次裹著被子倒下。
他兇巴巴地伸出爪子,陳然要是敢兇他他就兇回去!
這想法一閃即逝,一想到陳然真的討厭他生他的氣還要殺了他,他心裡那種酸酸脹脹的感覺就愈發嚴重,讓他心口都發痛,讓他所有力氣都消散無蹤。
不想面對這樣的場面,他本能地想要避開想要躲開,可是他又想要見陳然,他都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陳然了。
不想去想這事,果東努力轉移注意力,他在床上打滾,他正忙著眼角餘光就瞥見一旁床頭櫃上放著的透明玻璃珠,玻璃珠裡有個紅紅的小點。
果東滾到床邊,艱難地把手從被子當中拿了出來,把那玻璃珠拿過來放在枕頭上,近距離研究。
他一直在想辦法修復巫宿雲的靈魂,但他一直沒有找到可以把巫宿雲失去的靈魂找回來的方法。
也不知是不是倒黴透頂久了總會走運那麼一下,他突然就想到辦法,他沒辦法找回巫宿雲的靈魂,但可以替他重新做個。
對於巫宿雲來說,這未必是壞事。
思索著製作靈魂的可能性,果東注意力被拉走,一旁紅影靜靜看了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製作靈魂這種事果東還從未做過,這讓他來了勁,因為這可以讓他暫時不用去想陳然的事。
果東興致勃勃,但這卻並未花果東太多時間,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就摸索到門道,又試了幾次失敗幾次後,他成功製作出和靈魂相同的介質。
他試著向玻璃球中灌輸那種介質,試圖用那東西去修復巫宿雲的靈魂。
一開始時,巫宿雲被嚇到,整個縮成小小一隻躲在玻璃球壁旁一動不敢動。
隨著那東西不斷修復他身上的傷,他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開始接受那東西。
這讓果東修復的過程更加順利,所需的時間也變得更少。
做完所有修復,看著被他從玻璃球中拉出來的完整的巫宿雲時,果東心中都沒了本該有的那份喜悅。
視窗,盛夏時節晌午之後過於燦爛的陽光下,身影半透明的巫宿雲愣了下後才回過神來,他如同膽小的兔子,對於這陌生的環境以及面前陌生的果東感到害怕。
你巫宿雲維持著十四歲時的模樣,他看著身材嬌小清瘦,再加上那膽小好欺負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保護起來。
果東不語,只是靜靜看著他。
你、你是?好半晌後,巫宿雲總算鼓足勇氣問道。
果東盤腿坐在床上,身上裹著被子,你還記得多少?
巫宿雲自己破壞了自己的附靈物,那舉動對他自身損害相當大,這讓他靈魂受損,也讓他丟失記憶。
被詢問,巫宿雲試著去回憶,他眉頭微微蹙起,在陽光下的他整個人顯得越發透明。
我記得我坐上了車,要去新學校,然後巫宿雲疑惑,他不記得後來怎麼樣了。
車子在進山的途中出了車禍,你死了。果東道。
巫宿雲驚訝,他看看果東又看看自己透明的手臂和身體,好半晌後,他才總算接受自己已經死掉的事實。
那巫宿雲有些害怕地看著果東,你是黑白無常嗎?
巫宿雲困惑,黑白無常不都是兩個人一組嗎?
巫宿雲轉動腦袋,試圖在屋子裡尋找到黑無常。
果東坐在白色的床上,裹著白色的被子,面板白白的長得又好看,肯定是白無常。
看出巫宿雲所想,坐在床上支著腦袋的果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某個一頭長髮拿著把長刀一臉猙獰的人,他嘴角抽了下,他離家出走了。
巫宿雲驚訝,都驚訝壞了,黑白無常還能離家出走的嗎?
旋即他又想明白,難怪他面前的白無常從剛剛開始就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