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小姑娘把皇太后逗得心情好上許多。
賢德皇太后坐在床上喝了一碗發寒暖身的五神茶,手肘支在憑几,望著兩個孫輩聊著閒話,唇角帶著淺笑,眼圈不知怎的卻慢慢紅了。
“皇曾祖母,你怎麼了?”阮靈萱首先發現,止住蕭燕書還在嘮叨二公主婚後和駙馬的那些事,坐到賢德皇太后床邊。
賢德皇太后用帕子揩了揩眼角溢位的淚,笑了笑,“沒事,只是啊,看見你們兩個就想起我的女兒安寧,她離開我的時候,也是你們這般天真爛漫的年紀……”
安寧長公主為了邊境太平,由先皇建武帝做主,十五歲就遠嫁北地和親。
“已經四十年了……”賢德皇太后嘆了一聲,眼淚又不禁落了下來。
“皇祖母。”蕭燕書心疼不已,拿出自己的帕子親自給賢德皇太后擦眼淚。
賢德皇太后握住她的小手,搖搖頭,“唉,身子骨老咯,晚上睡不好,總是會夢見你姑姑,她朝著我哭,怪我心狠……”
蕭燕書看著阮靈萱,眼神無助。
賢德皇太后已是古稀之年,不復早先的那般堅韌,總是悲傷感懷從前的事。
“安寧姨外祖母現在也是北虜最尊貴的皇太后了,是皇曾祖母太過想念她才會夢到這些。”阮靈萱抱住皇太后的胳膊,“姨外祖母是愛著皇曾祖母的,又怎麼會怪罪您呢?”
“怎會不怪,是我將她送到那蠻夷之地,她定是怪我的,所以在夢裡也一個勁哭。”賢德皇太后扭頭望向窗外,“我聽說魏家軍最近打了勝仗,也不知道安寧在北虜會如何……”
安寧長公主就是大周送給北虜的人質,可是北虜早就背信棄義,頻繁侵犯邊境,大周忍無可忍,撕毀盟約,兵刃相向。
長公主夾在母族和夫家之間的日子可想而知。
“或許……或許是阿寧在向我求救……”賢德皇太后哽咽。
阮靈萱和蕭燕書相視一眼,她們連安寧長公主的面都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安慰顯得皇太后。
蕭燕書苦思冥想後,拍手道:“對了!我聽靈萱說起過,大寶相寺很靈驗,不若我和靈萱去寺裡為皇祖母和姑姑祈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