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殿下怎麼會連個姑娘都打不過……”
謹言不信,才轉回頭,就發覺前面的戰況確實不對。
阮靈萱手掌已經抵住蕭聞璟胸膛往前推,腿卻勾住他的小腿往絆,眼見蕭聞璟就要下盤不穩,倒了下去。
蕭聞璟心念轉至,出手勾住對方的腰,腳後跟往後一撐作為支點,想要在半空逆轉兩人的上下。
“哎!別摸我腰!”阮靈萱叫了一聲。
她怕癢,一被碰到腰就要笑不停。
蕭聞璟手指僵了下,指尖似是觸到一塊柔滑之處。
很明顯,這樣溫熱細膩的觸感不會是她身上的練武服。
就這剎那的失神,讓他失了扭轉乾坤的機會,被阮靈萱成功壓制在了身下。
砰的一聲,上下地位奠定了雙方成敗。
阮靈萱本人也大感意外,居然就定勝負了?
她低眼一看。
蕭聞璟仰頸後倒,面色如冷月照玉,眸深如深潭無瀾,幾捋碎髮凌亂遮在額頭,翡翠石半藏半露,有一種玉碎於眼前的破碎感。
阮靈萱彎唇燦笑,又用兩指充當劍尖,虛點在蕭聞璟脖頸上。
“我贏啦!”
“嗯。”蕭聞璟嚥了下,喉結一滾,若有似無地碰到了少女白細的指頭,他又微微一怔。
好在阮靈萱並沒有察覺異樣,反而握住小拳頭,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蕭聞璟用手肘後撐起上身,阮靈萱還紋絲不動地坐在他身上平緩呼吸,胸腔起伏,那豐盈之處分外惹眼。
也難怪阮靈萱總說自己胖了,若是單看這處她的確算得上豐腴了……
“快起來。”
“幹嘛,輸給我就害羞嗎?”阮靈萱非但不起來,還彎腰傾近他,指戳著他的肩,得意道:“我贏了,再坐一會又怎麼了?”
她肩頭上的髮辮一股腦砸了下來,撞入他的胸膛上,既軟又沉。
蕭聞璟輕輕抽了口氣,突然間就有些後悔了。
有些書的確不該亂看。
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靈萱揣著滿足出了宮,又騎馬繞去朱雀街,準備給自己買點糖慶祝。
小時候丹陽郡主管著,怕她吃多糖壞牙齒,可現在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小錢庫,就很難再被人看管住了。
路上行人議論,阮靈萱邊等著稱糖,邊聽了幾句。
發覺是在講謝家和與寧王府,
喔豁,兩家的家丁護衛剛才都險些在這裡打起來了呢!
謝家是皇太后的母族,寧王是賢德皇太后的親兒,都背靠大樹不好惹,所以互相不服,實屬正常。
“從前寧王府的人可不會這樣高調,最近已經和謝家、唐家起了三次衝突了,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座山水園之爭嗎?還有上次玄武街搶道……”
“記得記得,不過寧王府和謝家不對付,和唐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唐家啊和寧王府走得近,寧王妃和唐家夫人還是閨中好友。”
“一介商賈之輩,能做到這樣風生水起還真是厲害!”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前朝前代還出現過嚴禁商人穿絲戴金,坐馬車、住深宅大院的時候,只是從順天帝有意開通與周邊商貿,商人的地位這才逐步高升。
“今不如昔啊!你沒聽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嗎?這唐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你看看這三十年裡,中了進士的窮舉子,有多少個是這唐家資助的,遠的不提,就說咱們現在的戶部尚書不也是這麼從貧瘠的鄉縣被唐家扶上來的,最後還和唐家結為姻親。”
都說唐家命好,但是這背後,人家也是真金白銀地付出過,才有了現在的地位,大家也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