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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厲害了吧!怎麼連星象的書也讀啊?”阮靈萱是真的佩服,眼睛隨著拔高的音調而發亮,就快和天上閃爍的星星一樣耀眼了。
她的誇讚就和流水一樣自然,滔滔不絕,並沒有什麼讓人值得在意。
可是蕭聞璟還是覺得心口有點異動,彷彿是心快了又或者是慢了一拍。
蕭聞璟勒令自己收回視線,揪住幾根草繞至指尖,讓自己心神平靜。
“為了應付你源源不斷的問題。”
弦外之音阮靈萱聽出來了,輕哼道:
“你嫌我話多,我不說就是了!”
說完這句話,阮靈萱果真安靜下來,蕭聞璟也鬆了口氣,復抬起眼,看天上群星閃爍。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傳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阮靈萱枕著自己手臂睡著了。
蕭聞璟輕蹙起眉,環顧四周,竟沒看見她的女使雲片。
“公子,阮小姐就這樣睡了,會著涼的。”
不用謹言提醒,蕭聞璟也知道現在夜風寒涼。
他起身把自己披著的大氅解下,輕輕蓋在她身上。
“你去找她的女使過來扶她,我先回車上休息了。”
蕭聞璟裹著單薄的衣,緩步離開。
一直棲身樹上的少年躍了下來,指著阮靈萱說道:“你之前說那個頻頻讓公子情緒起伏的小丫頭就是她吧?”
少年叫慎行,是一名殺手,聽從沈侯爺遺命一直保護著蕭聞璟,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他把手按在自己的佩刀上,狠厲道:“可見不是個省心的,不如我現在就把她殺掉!”
謹言嚇了一跳,連忙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你瘋了,不說她是官家小姐,而且你也看見了,公子對她又是共食又是披衣,非比尋常,她可是公子的朋友……不能胡來!”
“你怎知非比尋常?”慎行哧了一聲,不以為然。
“是我的直覺!”謹言用力點頭道:“不信你且等著瞧吧!公子對她就是不同!”
讓步
雲片被謹言找過來,搖醒了阮靈萱。
“姑娘,可不能在外邊睡,會生病的呀!”
阮靈萱揉著眼睛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壓著一件厚重的大氅,不由嘀咕了一聲,“難怪……”
“難怪什麼?”雲片幫阮靈萱把大氅提起,好讓她能夠起身。
阮靈萱揉了揉脖子手腕,剛張開口,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才剛過六歲,若是貿然說起自己做夢夢見大婚,被人壓得喘不過氣來,豈不是怪異。
“沒什麼,這是……”
她掃了一眼大氅的樣式,“是沈玠給我的?”
雲片點頭。
這樣厚實精緻的皮毛大氅,在這裡除了沈家的小公子外,還有誰能有?
阮靈萱摸了摸大氅柔軟的毛皮,自言自語了句:“他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嘛。”
雲片剛想點頭,可回想了一下沈小公子那雙看誰都漠然又黑沉的眼睛。
他近人情麼?
雲片打了一個抖,連忙搖頭。
翌日清晨,車隊再次上路,不過今日阮家夫婦另有打算,要離開車隊一段時間。
車隊有護衛,路線也是早已經定好的,所以交代了幾句要阮靈萱安分乖巧,不要惹事,夫婦倆就安心地帶著六名護衛騎馬離開,去往不遠的縣城拜訪舊友。
阮靈萱目送著父母離去,拿起手邊的九連環,解了起來。
馬車搖晃,阮靈萱的精神總不能集中,擺弄了一柱香的功夫,沒有成功,就不耐煩地把九連環扔到了一邊,趴在車窗朝後面的馬車喊道:“沈玠,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