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璟實在太好奇了,不由追問:“你住哪兒?”
他身邊一個嘴比較欠的夥伴已經說:“該不會是來這裡打地鋪吧哈哈!”
“我們住在那邊哦。”
顧鐸還沒有說話,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們面前的,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孩忽然說。
此刻,小孩就仰著大腦袋看著他們,大眼睛一眨一眨,吐字清晰地說:“我們住在那邊噠,你們是窩哥哥的同學咩?”
“你是誰?”錢璟等人問。
而答案已經不言自明,一向冷漠不跟任何人來往的顧鐸,忽然也走了過來,牽住了他們面前的小孩。
兩個小孩子站在一個,一個矮胖一個高瘦,一個表情呆萌一個一臉冷酷,反差很大,但畫面卻很和諧。
那個胖乎乎極可愛的小孩還不忘回答問題說:“窩是嗷仔!”
“這是我弟弟。”顧鐸嗓音低沉,也難得的開口。
他乍然開口跟人解釋,錢璟他們還被搞得一愣。
就有種被他們好奇著的、距離遙遠好像畫中人一樣的人,忽然來到了他們生活中的感覺。
幾個人聲線不一地說:“哦哦哦原來你還有弟弟。”
“啊這竟然是弟弟?”
“你弟弟還挺可愛!”
但錢璟也很快反應過來——顧鐸哪裡是跟他們解釋,他是在介紹他弟弟吧!
換句話說,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跟自己這群人說些“多餘的廢話”……
“對了,你弟說你住那邊是哪兒,那邊還有空餘房間嗎?”錢璟再度追問。
顧鐸回答:“嗯,那邊應該還有間房間。”
“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跟錢璟一起的,那個嘴很欠的小男孩何琪忍不住嘟嘟囔囔。
這家民宿不是就三間房嗎?在此之前,他們三個人住在這裡,可一直是被其他同學豔羨的物件!
就因為這,何琪也一直覺得自己比其他同學高了一等,儘管他們家做的小買賣在其他同學的家業面前都有點兒小得不值一提,但至少因為“第二次來參加訓練、且很有經驗地提前訂了最近的民宿”這個事,讓他可以一直都在其他同學面前抬頭挺胸的,以“前輩”的姿態在訓練營裡橫行。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把他當前輩。
這個顧鐸就相當不給他面子。
在第一次來參加訓練的時候,何琪就知道了,來這種訓練營就是為了給家長的增加面子和談資的,沒有人會真的在這裡學到什麼東西。
這是上一次參訓時,那裡的“前輩”們教育他的。
何琪也很好地傳遞了前輩的思想,他一學外語就頭疼,於是告訴其他同學沒必要學。
其他同學也不喜歡學習外語,且他們家裡都有自己的私教老師,平時被看得很嚴躲不過去,來了這種全封閉的且老師不會輕易叫家長的地方,那還不盡情放飛自我!
大家一拍即合,每個人在課上都放肆划水,搞到後來,全班就只有顧鐸一個還在很認真地學習和練習聽力口語。
到了下午的時候呢,何琪覺得無論是賽車基礎、高爾夫球課、騎馬課,還是鋼琴課繪畫課等陶冶情操的也沒必要學——他家也不是什麼真的貴族,儘管有些錢,但他爸媽就是土豪暴發戶,與上流社會仍舊格格不入,出了這裡他跟人說騎馬說高爾夫,他家人也聽不懂。
於是何琪也跟其他同學也說這些不用學。
其他同學同樣認可,他們家裡有的有高爾夫球場,有的有馬場,有些小朋友早就會了,平時被逼著陶冶情操的課也上了許多。於是依舊繼續放飛自我。
唯一另類的也依舊是顧鐸。
顧鐸不管學什麼都很認真,也從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