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洗?”
顧淮遇:“…………”
門口的黎弘:……?!!
不是吧,這是又被他聽見了什麼東西?
顧總跟夫人,什麼時候發展成了一起洗鴛鴦浴的關係了?
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麼???
發現黎弘出現在門口的身影,為了防止自己真的被氣死,顧淮遇一轉眸,乾脆轉移注意力:“什麼事?”
聲音冷肅,夾雜著怒氣。
黎弘:“……”
糟糕,難道我的出現是打擾顧總和夫人的好事了?
黎弘想起,顧總上一次用這麼充滿情緒起伏的語氣說話,還是他受害病倒之前。
……這二年顧總雖然仍舊顧著工作,除了多出治病這一項內容外,一切生活如舊,但卻也在一心等死。其實很少會發什麼脾氣了。
或許隨時準備離世的人就不會再計較太多,黎弘沒經歷過顧總經歷的那些,不懂他的心境,只知道肉眼可見的,顧總越發死氣沉沉,治病的時間越來越長,病情卻越來越重。
——直接將臥室改成了病房,睡覺都睡醫院那種病床,家裡還有醫療團隊駐紮的那種……這肯定不是正常人乾的事兒了。
所以現在顧總有了點兒情緒起伏,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兒!
雖然自己打擾了顧總和夫人的好事,惹顧總生氣了,但眼看顧總的面頰比之前看又紅潤了一些,想來這都是夫人的功勞,黎弘也就不怕了——
反正夫人還在這兒呢,不就是洗個澡麼,等會兒你們再繼續。
黎弘從容地走進顧淮遇的辦公室,遞上一份請帖:“剛剛管家遞上來的私人宴會邀請函,是大少爺的同學過生日,舉辦的生日宴。”
“哆哆同學的生日宴?”沈卿聽了,率先伸手接過那份請柬檢視。
其動作之自然,儼然一副孩子家長的模樣了。
……他甚至都沒先拿請柬給顧總看!
黎弘很是驚訝於夫人的蛻變,畢竟這要擱以前,感覺沈先生是不會敢在顧總面前做這些動作……不過以前夫人也不會來三樓就是了。
更何況他現在都在跟顧總研究一起洗澡的問題了!……
仍覺得驚詫,但黎弘也沒敢表現出質疑,保持自己的專業性彙報道:“是的,情況有點特殊,是許家的小少爺過生日……請柬邀請哆哆少爺和嗷少爺同去。”
沈卿:“嗯?怎麼特殊的?”
小孩子開生日趴不就是邀請相熟的小朋友們一起玩兒嗎,嗷仔雖然比哆哆小了三歲,但他聽他哥哥的話,並不調皮,且與顧鐸形影不離,一起邀請不正常嗎?
黎弘說:“因為嚴格來說許家的小少爺只能算是哆哆少爺學前班的同學,而且在哆哆少爺和嗷少爺被顧總接回來以前,許家是從沒有邀請過他們的。”
沈卿:……哦。
好像懂了。
“許家是豪門?”他順口一問。
黎弘點了點頭:“許氏集團。許家在建築地產業很出名。”
沈卿:“哦。”
那沈卿就徹底明白了。
無非是以前哆哆和嗷仔在顧家不受重視,許家知道這個情況,所以從沒邀請過他們兩個崽。
而現在哆哆和嗷仔都被顧淮遇接走了,圈子裡的人摸不清楚情況,便又來邀請,準備重新掂量哆哆他們的價值。
沈卿覺得這樣很沒意思。
一個小孩子的生日趴都能被大人用來搞交際,也不是單純為了讓孩子們開心的,這多累啊。
他說:“既然是這樣,那就別去了。”
但黎弘卻說:“……剛才管家收請柬的時候恰巧哆哆少爺他們也在,哆哆少爺說他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