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軍得知肖雅跳樓的訊息的時候，他正在夢中。
手機響了，肖軍一看是醫院打來了，開始緊張起來。
“你是肖雅的家屬嗎？麻煩你來醫院一趟！”肖軍二話不說，打了個計程車都去了醫院。
雖然是深夜，醫院的廣場上站滿了人。
人們議論紛紛，都在為小女孩的死惋惜。
“多可愛多小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很年輕，她的家人急死了！”
“有什麼想不開的，現在生活條件這麼好，沒必要走極端啊！”
“這孩子太自私了，父母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就這麼走了，想過父母的感受沒有？”
什麼樣的議論都有，警車也來了，幾個穿白大褂模樣的人很快收屍，警察在一旁做著筆錄，一些群眾配合著。
肖軍站在人群后面，不知道他們在議論誰。
手機響了，是肖雅的管床醫生打來了。
“您到了嗎？”
“到了，在你們科樓下，下面好多人，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好的，您別動，我馬上來。”
過了幾分鐘，管床醫生到了，臉色凝重。
肖軍有一種不詳到預感，他希望這種預感不要成真。
“您是肖雅的爸爸吧，肖雅剛才發病跳樓了。屍體已經在太平間了。你去看看吧！”
肖軍聽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股冷風吹來，他一個哆嗦。
肖軍哭不出來，他以為醫生說錯了。
“肖雅！肖雅！”
過了幾分鐘，肖軍才哭出聲。
管床醫生拉著肖軍的手，來到了太平間。
肖雅的頭上蓋著白色的布，徐徐的拉開白布。
肖雅安靜的睡著了，眼睛微張，看著肖軍。
肖軍看著女兒，一動不動，昏了過去。
天亮了，當肖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肖軍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旁邊有幾個醫生。
“您醒了！”一個醫生說。
“嗯！”
“我們說說這次的事故。您的女兒發病了，從走廊的窗戶跳了下去。”
“知道了，還要說什麼呢？你們有管理責任。”肖軍不想在囉嗦。
“這個責任的劃分，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商量一下。”
肖軍不想講話了，失去了女兒，他什麼事都不想做。
還想推卸責任，即使賠償一百萬，一個億，都挽回不了女兒的生命。
電話響了，是張大發打來了。
他不想接，儘管電話一個勁的響，他不想接。
萬念俱灰，身死燈滅，此時的肖軍就是這種心情。
第二天，張大發來到肖軍家。
肖軍從醫院回來了，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他不敢把肖雅自殺的訊息告訴快九十歲的母親。
”你堅強點，千萬別走極端。“張大發說，他遞給肖軍一根菸。
”你也知道了。“肖軍說。
”是的，聽大慶說的。“張大發說。
”哎，肖雅這孩子，太單純，太脆弱，她去天堂找她媽媽去了。“肖軍說。
‘你不是說你老婆跟你離婚嗎？”張大發說。
“是離婚了，然後離婚後不久，就去世了。那個時候肖雅剛剛上初中。”肖軍點燃了煙，吸了一口。
張大發也點燃了煙，看著憔悴的肖軍，他也無話可說。
“白髮人送黑髮人。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你趕上了。”張大發說。
“是啊，大發哥。什麼倒黴的事都讓我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