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客說不定會立刻找到這裡,那時就麻煩了。”說罷她起身往洞內走去,“你還能起身麼?這裡有一道山體裂縫,你昏睡的時候我走過,裡面岔路有些多,有的是死路,有的不是,我在一條通往山腳的路線上標了記號,等你體力恢復一些我們就走。”
她扒開旁邊的藤蔓,把那道僅容一人透過的縫隙展示給他看。
他沒有看那道裂縫,而是目光復雜地看著她,聲音是大傷未愈的沙啞,“既然找到了出去的路,為什麼不走?”
語琪敏銳地覺察到他有些不對,平常的他不會問出這種話,於是走回他身邊,蹲下來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燒還沒有退麼?”
他低垂著視線沉默了片刻,“皇上……您會後悔的。”又停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她,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您不該回來。”
不然有朝一日,她很可能會被他害死。
語琪總覺得他的狀態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和他對視了片刻,她發現他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了些不同,像是看著某個久別的故友,帶著幾分隱約的懷念。
無論如何,種種跡象都表明,此刻的他比平日裡那個戴著面具,心防重重的祁掌印容易接近。語琪從不會浪費這種絕佳的機會,她試探性地伸出手,見他沒有避開的意思,這才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怕他抗拒,她很謹慎地沒有讓自己的手指靠近他的唇,只停留在離耳垂很近的那個地方。
過了片刻,見他仍沒有流露出抗拒的情緒,她輕輕鬆了口氣,忍不住看著他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