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了聲,道:“其他東西也可以動,沒什麼寶貝。”
也沒什麼秘密。
無非是學生時代,留作紀念的物品,以及一些朋友間送的禮物。
陸宜看時間知道不早,說要去樓下看晚餐備好沒有,下樓前道:“你休息會兒,好了叫你。”
“好。”
林晉慎合上書,他剛才說得並不完整,他是沒碰其他東西,但也沒有一直看書。
他首次認真打量陸宜房間的陳設,小姑娘的東西居多,他沒有碰,從書架去拿其他的書,一些看過一些沒有,他取下其中一本。
是一本博爾赫茲的《面前的月亮》,隨手翻過,一頁寫著:
“你將把你生命的那道岸濱交給我,你自己並不擁有。
投身入靜寂,
我將認清你的存在那最後的海灘
並且第一次把你看見,也許
就像上帝必將把你看見,
被摧毀了的,時間的虛構,
沒有愛,沒有我。”
林晉慎對詩並不感興趣,準備合上放回去時,無意中翻倒書的末尾,空白處寫有幾行字。
“辭暮爾爾”
“煙火年年”
落款人,黎顯。
林晉慎看過陸宜其他的書,她會畫橫線並且批註,她的字跡娟秀漂亮,而不是像這三行字,他能看出來,是出自男性之手。
而這落款,就更明顯。
該怎麼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他以為自己很平靜,只看過一眼後,像翻動其他書一樣將書給直接合上,重新放回書架,整個過程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很正常,誰都有過去,一個男人的筆跡說明不了什麼。
但放回的時候,眼前再次浮現那三行字,他知道他沒預料的不在意。
他在意,就像是卡住的魚刺,吞嚥不下,不至於造成多大的麻煩,卻梗著喉嚨裡不舒服。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
陸宜推開門,沒進來,用手敲響門,笑笑道:“林總,該吃飯了。”
林晉慎的目光觸及到她明亮的眼睛,那點不快被擲在身後,無所謂,不管他們過去發生什麼,他擁有她的現在以及未來,而那位寫在書頁末尾的名字,是過去式。
—
週日,陸宜跟林晉慎搬回澄西園。
她身體舒暢,像是度了一次長假。
於陸宜而言是假期結束,於林晉慎,是假期的開始,一週的次數在一天裡用完,即便陸宜提醒他,在他們家已經用掉過一次,他糾正,嚴格來講,只算半次,如果她想要按照半次來做,也不是不可以。
提到那天晚上,陸宜就開始手痠,她寧願做完一個整次。
時間轉瞬即逝,距離婚禮一個手指都能數清。
陸宜跟林晉慎表面平靜,偶爾緊張,但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激動。
鬱則珩預備給林晉慎籌備一個婚前單身夜,提議一出,就遭到季長明的否決:“你知道的,慎哥一向不喜歡弄這些有的沒的。”
“我知道。”鬱則珩:“所以我沒打算告訴他。”
顧嶼拍手,做一個投擲的動作:“所以我們到時候是把人麻醉運過來?”
“騙過來不就行了。”鬱則珩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