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這次高考機會,姜葉從今以後就再沒考大學的機會,她的文憑學歷只會停在高中階段。
只是,溫辭不知道。
重生回來的姜葉早已經忘記高考知識。
一心想靠嫁給霍敬淵重改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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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表演結束,虞清和溫辭在食堂碰面,兩人需要一起吃完飯去後臺等待文工團小姐姐化妝。
吃飯途中,溫辭總覺得虞清時不時就會瞥向自己,直勾勾地看著問:“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一直看我。”
“沒有。”
溫辭眼瞼微垂,洞察著虞清的內心,不急不緩地開口:“虞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沒有。”
虞清說出口時,自己都不相信這話。
“有什麼事大可以直說。”
“沒事。”
但溫辭也沒仔細追問下去。
八十年代化妝技術普遍是濃妝,文工團每次演出的時候化妝品很多人一起用,昂貴的化妝品負擔不起。
用的都是些劣質粉末。
畫了將近半小時,溫辭臉上被塗成慘白透紅,手裡拿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妝容有點無言以對。
反觀一旁的蘇婉晴,她是自己化的妝。
偏淡雅看起來卻好看多了。
溫辭猶豫片刻,問道:“臉上的妝可以自己重新畫嗎?!”
“隨你。”
說完,負責化妝的女兵把多餘的化妝品遞到溫辭手裡,叮囑道:“如果你們妝容不被觀眾喜歡,我們不負責任嗷。”
“嗯嗯。”
溫辭拉著虞清到角落邊的位置坐下,她先把臉上誇張的妝容卸掉,邊卸邊解釋說:“水袖舞的妝容應該素雅,重點是我們的舞蹈,妝容太濃不好。”
“你會化妝?”虞清問。
“會一點。”
溫辭說著幫虞清卸妝,打算先給虞清畫,習慣給自己化,但給別人畫的速度就慢上許多。
沒有粉底液打底,溫辭靠自己調色。
一小時後,妝容重新畫好,溫辭還在虞清眼角底點了顆痣,兩人的妝容第一眼看起來有些素雅。
但多看兩眼就會發現有大大的不一樣。
畫完妝,兩人準備去換上水袖服,負責化妝的女兵看見兩人的妝容,震驚道:“這是你自己畫的嗎?”
“嗯吶。”
忽然,放衣室傳來尖叫聲,眾人紛紛上前詢問。只見搭建的房間內,不少的衣服被剪得稀爛。
尤其是長款袖子的衣服。
虞清眼尖看到白色水袖服也在其中,瞪大了眼睛,神色著急:“完了,水袖服也被人給剪壞了。”
聞言,溫辭擠開人群,從地上撿起被剪壞的水袖服,眉頭緊緊皺起,掃視了一圈周圍全是文工團的人。
她不好張嘴,等黃倩到時,看著放衣間一片狼藉,頓時火冒三丈,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出現這個情況。
“給我查!”
溫辭默默嘆氣,文藝巡演人員雜亂,雖是處於是後臺,但趁著午休時人人都能來,又沒有監控。
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無濟於事。
“那我們的表演怎麼辦?”
黃倩聽到虞清的話,旋即問道:“還有多餘的水袖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