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大門緩緩開啟,映入虞清眼簾的是院子那座涼亭,亭子前是用小落石堆積成的小路。
明媚的陽光落在亭子上散發著光芒。
虞清側眸看向溫辭:“有點羨慕你了。”
溫辭笑了笑。
她的運氣確實不錯,如果不是姜葉瞧不上西北條件艱苦,或許這樁婚事可能還輪不到自己。
溫辭進屋端出凳子,又拿出水壺給虞清倒了杯水,不急不緩地開口:“虞醫生,你覺得在舞蹈中加鼓怎麼樣?跳舞的過程中用水袖擊打鼓面。”
擊鼓需要舞者掌控揮舞水袖時的力度,而自己擊鼓的想法還需要先經過虞清的同意才行。
“聽你這麼一說,我認為可行。”
虞清不得不佩服溫辭,試想一下原本的水袖舞是沒什麼聲音的,加上擊鼓後,給人一種視覺和聽覺的衝擊。
“水袖你有什麼想法嗎?”溫辭問道。
“什麼想法?”
“傳統的水袖服還是進行一下改造?”
虞清稍作思索:“我覺得傳統的就行,如果貿然改造的話,可能擊鼓會困難,到時候也不能更改。”
溫辭點頭。
覺得虞醫生說的有道理。
她們只有一天假前往海市,如果改造水袖失敗,她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進行更改,穩妥行事更好。
喝完水後,溫辭脫掉身上的外套,緩緩開口:“那我們兩個隨意跳一下?”
“好。”
明媚的陽光下,兩人身姿曼妙,她們所展示的是不同舞姿,兩相配合下,她們顯得意外的合拍。
兩人的眼神默契相對,一同停下了舞姿,溫辭勾起唇,“咱們應該把做服飾給提上日程。”
她還以為要和虞醫生之間磨合一下。
現在看來不用了。
“嗯嗯。”
聊天間,院子外男人的身影逐漸靠近,從他的影子中可以看出男人高挺的身材,左右手提著菜。
溫辭眼瞼微垂。
今兒個霍敬淵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霍敬淵站在院子外,思索著要不要進院子,本來想著自己提前回家下廚做菜,等溫辭回家就可以吃飯。
沒想到她已經回來了還帶了同事。
溫辭擦了擦額頭上薄汗,三兩步蹦到門口,探出頭對上霍敬淵的目光,笑著問:“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你呢?”霍敬淵反問。
溫辭如實回答:“西北軍區不是要準備軍藝巡演嗎?我們醫院選了我和虞醫生臺上表演。”
霍敬淵眸色沉了沉,他前幾天聽團委提起過軍藝巡演的事,這幾天訓練場地空了一半出來搭建場地。
可他沒想過,自己妻子也要參加。
“表演什麼?”
溫辭笑著說:“水袖舞。”
水袖舞的服飾一般以藍色為主,寓意著像水一樣柔軟,舞者的臉上還會畫上白嫩的妝容。
虞清穿上了自己外套:“那什麼,我先走了,明天見。”
“留下來,吃個飯再走。”溫辭挽留。
虞清餘光瞥向霍敬淵,見他臉色冷漠的樣,不由打了個寒顫,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
“不用不用。”
她可不敢再繼續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