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不問,而對魏騫,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讓他死!
父親的命,她的命,兩輩子,兩代人,全都浪費在這麼一個狗屁玩意兒身上了。
明卉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裡,她技不如人,她太沒用了,她殺不死魏騫,她不能為父親出氣,也不能為前世的自己出氣,今天,她太窩囊了!
太陽落山,林子裡徹底暗了下來,明卉這才從懷裡摸出一瓶藥水,用帕子蘸了,卸去了臉上的偽裝,她脫去身上的文士直裰,露出裡面的粗布裋褐,她走出林子,卻沒回客棧,而是直接去了那家壽材鋪子。
壽材鋪子裡,她安排了一出大戲,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南萍和朵朵正在等著她,除了她們,還有送完魏騫返回來的嶽嶺等人。
“怎麼樣了?”明卉問道。
她隱藏得很好,眼中沒有陰翳,看上去心情愉快。
南萍指著院子裡的一處地方:“在下面呢,兩個,一男一女,全都掉進去了。”
明卉笑了笑,看著那一地的青磚,真沒想到,上輩子被她當成遊戲來玩的青磚陣,這輩子居然也派上了用場。
這便是柳家家傳的青磚陣,當年柳大娘在院子裡設下的青磚陣沒能攔住她,這一次,她在這處壽材鋪子裡擺下青磚陣,甕中捉鱉,一下子就捉到了兩隻。
好在她在青磚陣裡只設了兩處陷阱,如果多來幾個,她的陷阱就不夠用了。
她剛剛走過去,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謾罵聲從地下傳來:“卑鄙小人,有本事就明刀明槍地單挑,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明卉輕聲笑了,她挑起燈籠走到那個陷阱前,女子雙腿套在兩隻鐵圈子裡,只有上半身能動,下半身卻是動彈不得。
那女子三十多歲的年紀,此刻正怒目圓睜,恨不能用眼神把她碎屍萬段。
明卉輕笑:“是你孤陋寡聞,這是陣法,不是你口中的下三濫法子。”
南萍也走過來,衝著那女子吼道:“想活命就老實點,否則我就給你送幾隻老鼠做伴。”
那女子果然不說話了,明卉詫異地看著南萍:“她怕老鼠?”
南萍點點頭,湊在她耳邊說道:“朵朵淘氣,扔了只老鼠進去,這女人叫得像殺豬似的。”
明卉差點笑噴了,這女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沒想到卻怕老鼠。
聽南萍提到朵朵,明卉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朵朵太安靜了。
從她進門直到現在,朵朵一直沒有說話,安靜得不像朵朵了。
“朵朵怎麼了?”明卉問道。
南萍指了指另一個陷阱:“您去看看就明白了。”
明卉有些詫異,她走到 急性子
明卉笑了:“笑話,明明是你跑到我們這裡,被我們活捉,你是記性不好,還是腦子進水?”
劉寶昌氣得雙眼冒火,自從他學了武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折辱,這該死的陷阱,把他像野獸一樣囚禁,偏偏他還無能為力。
明卉想了想,對一旁的南萍說道:“我聽說民間有項私刑,叫做種大蒜,具體是怎麼回事?”
南萍聲音冰冷:“所謂種大蒜,就是把人頭朝下,腳朝上埋進土裡。”
明卉羊裝驚訝:“那樣豈不是要悶死了?”
“用大糞拌上沙子,只要大蒜不嫌臭,一兩個時辰死不了。”南萍說道。
明卉表示佩服:“這個法子好,這院子的茅廁好幾天沒有掏過了,圍牆後面有個沙堆,大糞和沙子都是現成的,你去準備吧。”
南萍答應著便去準備,劉寶昌已經破口大罵了。
狗屁的種大蒜,這就是把人往死裡整。
“你這不男不女的畜牲,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