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一個鐵塔般的身材,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還讓不讓她看熱鬧!
可惜,朵朵的雄心壯志無人能懂,她決定待會兒散場,她要多吃幾個鍋盔慰寄自己這顆受傷的心靈。
此時,場上的孟小海已經將一隻百斤重的大石鎖舉過了頭頂。
這是今天第一個舉起百斤石鎖的人,物以稀為貴,若是昨天,有劉阿牛比著,孟小海舉起百斤鎖也就不算什麼了,可今天沒有,剛剛那兩個得了賞銀的,也只是將石鎖拎起來而已,一個連膝蓋也沒到,另一個也是剛剛過了膝蓋而已。
而現在,孟小海將石鎖舉過了頭頂!
滿場譁然,叫好聲、鼓掌聲,震耳欲聾。
劉老將軍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對劉管家說道:“賞,賞!”
又覺得僅是這樣還不夠,拽過身邊的那位姨娘:“二十三,你把銀子給壯士送過去。”
被稱做二十三的姨娘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那多難為情啊,奴家不敢。”
“有啥不敢的,你又不是隻見過男人,快去,讓壯士高興高興。”
劉老將軍羊怒,二十三娘不敢再撒嬌,接過管家遞來的托盤,紅著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圍觀的力夫們個個瞪大了眼,張大了嘴,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可真有福氣啊,每天都有人舉起石鎖拿到賞銀,可能讓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女人親自捧著銀子過來的,也只有這孟小子一個了。
這若是一個不小心,接銀子時碰到美人兒的小手,哎喲,換作是自己,那就一年不洗手了。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開起了黃腔,但大多數人,看向孟小海的目光裡更多了幾分羨慕。
孟小海一臉坦然,從二十三娘手裡接過了銀子,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假人,而不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孟小海雙手捧著賞銀,走到劉老將軍面前,俯身施禮:“小子孟小海,謝過劉老將軍!”
劉老將軍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叫小海?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是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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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名而已,老將軍過獎。”孟小海態度謙恭。
“嗯,會說話,讀過書?”劉老將軍關心地問道。
“小時候念過幾年私塾,可惜小子不是讀書的材料,唸了幾年就不想念了,跟著當過鏢師的二大爺學了幾年武功,別的不行,但倒也有把子力氣。”
劉老將軍連連點頭:“練過武功,難怪能舉起石鎖呢,你不是沁州口音,官話說得不錯,京城人氏?”
“讓老將軍見笑了,小子是北直隸青縣人氏,官話是跟著私塾先生學的。”
“原來是青縣人啊,難怪呢,你們那地方的人,舌頭清爽,官話不用學,咂咂嘴就會說了。”
聞言,孟小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劉老將軍察言觀色,嗯,臉皮子薄,是個單純的。
“你們青縣沒遭災吧,怎麼來沁州了?”劉老將軍說話的口氣,就像一位關心孩子的長輩。
“我們那裡沒有遭災,小子並非流民,而是自己想出來走走,見見世面,小子的二大爺生前走南闖北半輩子,見多識廣,懂的東西很多,小子想像他一樣,若是能進鏢局做鏢師就好了,可惜……”
“可惜啥?鏢局不要你?這有啥可惜的,那些開鏢局的大多不在外頭招人,他們要的是知根知底的,要麼是自家親戚,要麼就是自家徒弟,不要你,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