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低調了些,恐怕人家沒有覺察出來。”
寶莊郡主一怔,腳尖用力踢了桌子一下:“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我最怕欠人情了,聶家那件事,欠的人情太大,如果不還上,我心裡彆扭。”
枸杞忍著笑,道:“依奴婢看,這位明淑人急著告辭,說不定心裡是明白了呢,您看她後來一句也沒有多問,像是心裡有數了。”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想想也是,但願她心裡有數,我若不是聽說,她 德妃娘娘
汪海泉點點頭:“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我們到滿城的時候,溫大人已經調去漠北,但是我們能在滿城安安穩穩住了一年多,也多虧了溫大人臨走之前的安排。”
“啊?這位溫大人知道我父親當時還活著?”明卉一驚。
“知道,知道。其實溫大人雖然與老太爺是同科的進士,但他卻與二老太爺是忘年之交,二老太爺入獄之後,溫大人四處託人打點,想把二老太爺保出來,無奈當年的桉子太大,溫大人反受其累。
二老太爺仁義,得知此事之後,便悄悄給溫大人報了平安。
那時他已經同真人成親了,真人為此還埋怨過他,因此,我才得以知道此事。”
明卉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事,問道:“我爹只說了他活著的事,沒提魏騫吧?”
汪海泉怔了怔,似是剛剛想起此事,他搖頭:“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明卉嘆息,她一早就知道,她親爹是個憨厚忠義的,如果不憨厚,又怎麼拼了自己的命,也要給太子養兒子呢。
既然能把自己還活著的事告訴溫以嵐,說不準還真會把魏騫的事也一併說了。
無量天尊,但願親爹還沒有憨到那個地步。
汪海泉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至於溫家其他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出乎明卉意料,汪海泉居然知道溫德妃。
這要得益於汝陽郡主的那位管事,彼此合作了幾年,汪海泉與那位管事已成好友,他每次來京城,管事都會請他到家裡喝酒。
有一次,管事便說起了溫嬪,說是女官出身的,比皇帝年長十來歲,雖為太后所不喜,但卻很有些手腕。
之所以會提起溫嬪,是因為溫嬪的堂嫂打著她的旗號,去洛陽求見過汝陽郡主,想讓汝陽郡主出面幫一個忙。
汝陽郡主不知道誰是溫嬪,直到溫堂嫂提到溫嬪是女官出身,汝陽郡主才想起曾經的溫女官,她當時還嚇了一跳,沒想到溫女官竟有這樣的造化,做了小皇帝的嬪妃。
最終,汝陽郡主給了這個面子,可沒想到,過了不久,溫堂嫂又去找她,這次竟然想要參股儀賓的一宗生意。
為此,汝陽郡主認定這人貪得無厭,很是不喜。
又擔心溫家會私底下動手腳,特意寫信叮囑了這名管事,畢竟這名管事長駐京城,不僅是給她打理花千變的生意,更主要的,就是打點各方面的關係。
因此,管理多喝了幾杯,便和汪海泉說起這位溫嬪。
明卉笑了笑,那位只是溫德妃的堂嫂,還不是親嫂子,而當時溫德妃還只是一個不受太后待見的溫嬪而已,那位堂嫂便敢打著她的旗號去讓汝陽郡主幫忙,難怪溫以嵐死後,溫德妃要進宮做女官了。
如果她不進宮,一個小小孤女,怕是早就被溫氏族裡吃幹抹淨了。
汪海泉走後,明卉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寶莊郡主不會閒來無事把這件事點給她的,一定要有個因由。
勐的,明卉想起她第一次進宮時,那個帶路的小內侍,帶著她七拐八彎走小路,當時她便察覺有異,後來從朝陽宮裡出來,太后派了太監中途將她帶走……如果太后不是忽然要見她,那她會不會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