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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孩、小鬍子男人,還有一位……花婆婆!
霍譽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
花婆婆眨巴著一雙精明的眼睛,怔了怔,從大安手裡接過一盞白燈籠,先是把白菜從上到下照了一遍,又把霍譽從下到上照了一遍,最後,白燈籠停在霍譽臉旁。
這臉,抹的是炭灰吧,都沒抹勻,這醜的,真辣眼睛。
這貨,可別說是她的未婚夫,丟人!
花婆婆一臉嫌棄,親手去開門,所謂開門,就是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子,從門縫裡伸進去,撥拉幾下,裡面咣噹一聲,再一推,門開了。
原來,他們出去家裡不但不留人,而且還不上鎖!
“怎麼不鎖門?”霍譽問道。
花婆婆句僂著背,跨進門檻,嘴裡都噥:“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保不準就找不到鑰匙了,還是這樣方便。”
霍譽。
今日適合敬老
進了屋,站在燈下,霍譽這才看清楚那兩個孩子,雖然易容了,可女孩子肯定是朵朵,男孩當然是明軒。
他以為自己不會看錯,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錯了。
女孩子小花朵是明軒,男孩小花生才是朵朵。
霍譽只好把目光落到汪安身上,這屋裡的四個人,還是汪安最正常,雖然親孃在這裡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但好歹還是男的,而且也不是老太太。
至於花婆婆……
霍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算了算了,就連他都沒有認出來,其他人就更認不出,也想不到了。
也多虧有花婆婆的一雙巧手,明軒還能跟著朵朵,像其他孩子一樣,在街上跑來跑去。
大安下廚,用菜葉和蝦乾煮了一大鍋麵條,霍譽和白菜趁熱吃了,大安的手藝馬馬虎虎,但絕對能吃飽。
霍譽和白菜一路快馬加鞭,又冷又餓,也不講究,連吃帶喝,把那一大鍋麵條吃得乾乾淨淨,身上從裡到外,暖洋洋熨熨貼貼。
吃飯的時候,花婆婆還顫巍巍端來一碗醬菜:“這雖然比不上保定大慈閣的,可也不錯,尤其是這地露。”
說完,她把醬菜把桌上一放,又顫顫巍巍地走開了。
霍譽的目光落在那碗醬菜上,原來這叫地露啊。
他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
小丫頭不給他回信,其實他的每一封信,她都是仔細看過的吧,上次在保定,就讓他吃了醬菜,今天又特意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他,這種看上去像蟲子一樣的,其實是叫地露。
她對他,其實也並非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毫不在意。
不過,看著那個句僂的背影,霍譽又想放聲大笑。
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還有多少花招沒有顯露出來?
霍譽有些迫不及待了。
吃完飯,霍譽讓白菜去幫汪安收拾房間,他去找花婆婆。
“我能進來嗎?”隔著簾子,霍譽問道。
“進吧,老身一大把年紀了,你一個小年輕,不用那些講究。”花婆婆盤腿坐在炕上,用香匙撥弄著香灰,頭也沒抬。
看到香爐裡被碼成小山一樣的香灰,霍譽心頭又是一暖,他送的香,她大老遠帶到了滿城。
“上次的香,快用完了吧?”霍譽柔聲問道。
花婆婆翻翻眼皮:“我忘了問你,你的俸祿有多少,一年下來,夠買幾次香的?”
霍譽怔了怔,忽然狂喜,小丫頭是嫌他亂花錢了?
他老老實實,把自己的俸祿詳細說了,無論是飛魚衛還是驍旗營,都屬皇帝親衛,俸祿要高出同品武官,逢年過節,還另有補貼。
以他現在的品級,除了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