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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儀賓得知此事,又驚又怒,找寶莊郡主理論,反被寶莊郡主臭罵一通。
聶儀賓可能也是氣湖塗了,忘記了寶莊郡主的身份,竟然寫了休書,把寶莊郡主給休了!
寶莊郡主二話不說,立刻讓人清點嫁妝,帶著東西便走,公爹聶輝得知此事時,寶莊郡主已經回了孃家。
寶莊郡主的父親周王是先帝的幼弟,雖是宮婢所出,但幼時很得父母寵愛,可惜二十多歲就病故了,沒有子嗣,膝下只有寶莊郡主一個女兒。
前幾年,寶莊郡主出嫁之前,上書皇帝,想在宗室之中挑選一幼童,承襲周王一脈的香火。
皇帝準了,那名幼童如今就養在周王府裡,封郡王,不賜封地,永留京城。
寶莊郡主嫁妝豐厚,當年下嫁聶家嫡長子,也是一段佳話。
寶莊郡主剛剛回到孃家,聶家便派人來接,說是聶儀賓是在氣頭上才寫的休書,夫妻恩愛,又怎會真的想要休妻。
聶家來的人,被周王府的下人用大棒子打了出去。
次日,寶莊郡主一紙狀子告到了聖前。
一告聶家花用媳婦嫁妝,有帳本為證;二告聶儀賓有龍陽之好,不近女色,聶家明知此事,卻隱瞞不告,仍求取皇家郡主,乃欺君之罪。
而聶儀賓龍陽之好這件事,不但有物證,更有人證。
更令所有人震驚的是,寶莊郡主的狀子裡還說了,她尚是處子之身,大婚之日,聶儀賓偽造元帕,欺瞞了聶夫人。
據說聶大人當場就暈死過去,是被抬出皇宮的。
此事已經過去三個月,這三個月來,聶夫人遞了無數次牌子,想到太后或者皇后面前謝罪,卻一直沒有準她進宮,今天明卉在宮裡見到她,看來是終於準了,可也只是把她晾在朝陽宮外而已。
明卉聽霍譽說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意猶未盡地說道:“這麼有趣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霍譽……這件事哪裡有趣了?
明卉又問:“你做過飛魚衛,是不是知道很多皇家秘辛,還有沒有,就像寶莊郡主這樣的?說來聽聽嘛,我保證不會賣給寫話本子的人。”
霍譽……他聽到什麼了?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家裡,到家之後,又有一件驚喜等著明卉。
她看到了三隻貓!
黑貓威嚴地看著她,如同嚴厲的家長,終於找回了出去瘋玩的孩子。
你這個不安份的女人,竟然在外面又有家了!
明卉訕訕,連忙討好地親自去給三隻貓安家。
“你讓人把它們接過來的,怎麼沒告訴我?”明卉笑著說道。
“嗯,我和明達說了,他今天回京城,就順便把它們一起帶過來了。”霍譽說道。
“明達回京了?”明卉問道。
“是啊。”霍譽說道。
明卉想起張家那對姐妹,心想等明達過來,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晚上,明達便過來了,和霍譽明卉一起用了晚食,明卉問起張家的事,明達冷哼一聲:“我爹給回了,說已經給我口頭訂了親事,只等著我中了秀才再正式下聘,雖是口頭訂下,但是君子一諾重於千金,不可隨意更改。至於明庭,那就更簡單了,明家的家規,有了功名方可議親,明庭連童生都不是,說親事太早了。”
明卉一怔:“你訂親了?哪家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明達臉上一紅,道:“就是您三朝回門那日,你可能不知道,祁世叔的夫人和長女也來了,我爹把我叫過去,問我覺得祁小姐如何……我說挺好的,然後我爹就和祁伯母交換了信物。”
明卉頓時秒懂,這一定是那天她對明大老爺說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