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鬟,給自己爭取一些機會。
只要一點點機會,她就可以遁走。
她看向夏荷,目光慈祥而溫柔,一如那日。
夏荷也正看像她,四目相對,夏荷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鄭雅雲本來全神貫注,現在反被這突如其來的噴嚏嚇了一跳, 為了罵她
“你,你,你在說什麼,胡說八道!”鄭玉珠的胸膛上下起伏,蒼白的臉頰因為太過激動而泛起一抹潮紅。
夏荷微微一笑:“你承不承認無所謂,我只負責看管你,抓你和審你,這都不歸我來管。”
鄭玉珠一怔,啥?她只是負責看管自己的?
“那你還這麼多廢話!”夏荷惡狠狠地說道,可是話一出口,落在肩膀上的那隻小爪子又加了一分力氣,花朵的一分力氣,用在尋常人身上,那就是刑罰。
鄭玉珠疼得直抽氣,看向夏荷的眼神更加惡毒。
夏荷衝她呲呲牙:“沒啥,我就是想罵你一頓而已,行了,現在我罵夠了,你們可以動手了。”
為了……罵她?
鄭玉珠氣得仰倒,當然,有花朵在,鄭玉珠想要仰倒都不行。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和你何仇何怨,你要專門留下來罵……”鄭玉珠憤怒大叫,但是有人將她的嘴巴堵住,後面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更令鄭玉珠氣憤的是,那用來堵住她嘴巴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襪子。
葉夫人和安國公府世子夫人,帶著得體的笑容,說著毫無營養的話。
“您家小少爺越長越俊了。”
“哎呀,您院子裡的那幾盆牡丹快開了吧?”
“今天天氣真好啊。”
“這天可真藍啊……”
終於,那個瘦瘦小小的小丫鬟花朵跑了進來:“回兩位夫人的話,鄭雅,不,鄭玉珠已經被抬走了,對外只說是府裡要送到莊子裡養病的婆子。”
葉夫人鬆了口氣,這一兩年葉府的倒黴事也太多了,她可不想讓人知道,府裡的教習師傅是個騙子,當然,騙子都是好的,出動飛魚衛了,誰知道是哪裡的妖孽呢。
這幾天,葉夫人是真的沒有睡好,倒不是擔心葉大人會受到連累,而是擔心兩個女兒的親事,請鄭雅雲做教習師傅,本來就是為了給女兒增添好名聲,讓人知道,葉府的姑娘都是受過名師指導,不但是大家閨秀,更是閨中典範。
誰能想到,千挑萬選竟然找了個假貨。
這若是傳揚出去,葉府就成了笑話,女兒們更會被人垢病,葉夫人快要愁死了。
她可真擔心,飛魚衛會把鄭玉珠五花大綁帶出葉家,等著吧,不出半日,整個京城都是葉府的傳說。
沒想到這一次飛魚衛給足了面子,還編出婆子去鄉下養病的說辭,不要小看這區區幾句話,卻能讓葉府的局勢逆風扭轉。
葉夫人笑著對安國公府世子夫人說道:“這一屆的飛魚衛還不錯啊,挺善解人意的。”
安國公府世子夫人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總算是辦了一件人事了。”
話一出口,忽然想起上次孩子找回來,也有飛魚衛的功勞,世子夫人連忙補充:“兩件,兩件了。”
……
明卉回到府裡,從崔娘子手裡接過早哥兒,使勁親了幾口,問道:“兒咂,還認識娘嗎?”
早哥兒吸吸小鼻子,小眉頭皺了起來,嫌棄地把小臉別到一旁:“臭臭!”
明卉……她運氣,連說三遍這是親生的。
她問崔娘子:“崔姨,霍譽這幾天回來過嗎?”
崔娘子笑著說道:“姑爺回來過三次,每次都在家裡待上一個時辰,要等早哥兒玩累了睡著了,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對了,早哥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