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了不起的真相,他為此而興奮不已。
對,回到莊子裡去,那些鬼不敢進去,尤其是那隻女鬼,她進不了莊子,當然也就不會找他報復。
至於明天若是有人問起張新明去了哪裡,他只要說不知道便行了。
張新德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使出吃奶的勁,跑進了莊子。
莊子裡安安靜靜,連只夜鳥都沒有。
莊子裡的那些下僕也不知道全都躲去了哪裡。
若是平時,張新德肯定會破口大罵,罵死這些沒規矩的狗奴才。
可是現在,他卻很高興,沒人才好呢,沒有人,就不會知道他是從外面回來的。
哪怕明天被人發現張新明的屍體,也不能懷疑到他頭上。
不對,那個婆子看到了,是啊,那個婆子看到他揹著張新明出去。
那是哪裡的婆子啊,他要去找找,這人活著太危險了。
張新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想來,那個婆子穿著打扮好像比尋常的下人都要好,對了,那婆子耳朵上戴著金丁香,身上的衣裳也是綢子的。
張家的下人可沒有人能穿這麼好的衣裳,也沒有人能戴金首飾,有個銀子的就已經很不錯了,誰能有金的啊,那得是什麼人家,才會讓奴才戴金子。
明家!
自家老婆前陣子去保定府明家,給二房的九姑娘說親,回來後罵了足足兩個時辰,明家大奶奶身邊的婆子,戴著指寬的大金鐲子。
除了明家還有祝家!
沒錯,是祝家!
祝氏身邊的丫鬟婆子個個穿金戴銀,自家老婆沒少為這事生氣,祝氏太不懂事了,那麼好的金鐲子金丁香,不孝敬給嬸子們,卻拿去賞給那些豬狗不如的奴才。
這不是敗家是什麼?
是了是了,他差點忘記了,祝氏此刻就在莊子裡住著。
祝氏在,祝氏身邊的丫鬟婆子們當然也在。
也不知道祝家是怎麼想的,給個賠錢貨那麼多的嫁妝,就連丫鬟婆子也陪嫁了那麼多。
……
張新德的腦袋陣陣發暈,他用力甩了甩,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那個婆子是祝氏的人,她看到他揹著張新明出去!
張新明被鬼吃掉,明天一定會有人找的,到時這個婆子就會說出實情。
先不說官府會不會管這事,就是二房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東西也會吃了他。
不行,決不行!
那個婆子,必須滅口,今天非滅口不可!
腦袋越來越暈,張新德四下看看,沒有得手的武器,他踉蹌著衝進廚房,廚房的案板上空空如也,刀呢?
他從廚房裡出來,卻一眼瞥見門邊放著一柄斧子,旁邊還有碼得整整齊齊的柴禾。
這是劈柴用的斧頭。
張新德大喜,拎起那把斧頭,便衝進了後院。
後院裡住著的是祝氏和她的丫鬟婆子。
說起後院,張新德就生氣。
上次他帶著相好過來,本來想要住進後院的,後院是為祝氏準備的,傢什物件都是祝氏的嫁妝,一水的黃花梨,一水的杭綢蘇繡,他帶著相好住一晚怎麼了?
偏偏祝氏的那幾個陪房說什麼也不答應,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他踹了幾腳,有個老頭子明明都直不起腰了,卻還死抗著不肯走,還說什麼拼上這條老命,也不讓他進去。
他也不想搞出人命,無奈之下,只好罵罵咧咧去了客房。
是,就是這些老混蛋們,狗眼看人低!
那個婆子也是這種東西,不把他們張家的人放在眼裡。
祝氏嫁進張家,就是張家的人,祝氏的嫁妝,當然也是張家的,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