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桃木劍,嘴裡念念有辭,兩名小道士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石鼓上,雙手手指相搭,結請神指。
而我們的長平侯霍侯爺正站在堂屋前罵鎮:“馮氏,你若是心裡沒鬼,為何不敢出來?你以為你躲在屋裡,天雷就噼不到你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邪魔歪祟無處安神,馮氏,你等著,道長的斬魔劍就要斬到你頭上了!”
霍侯爺口沫橫飛,堂屋的門窗從裡面緊緊關著,霍侯爺帶來的幾個粗壯婆子守在門口,虎視耽耽,只等著那門一旦開啟,她們立刻斬妖除魔。
可任憑霍侯爺怎麼說怎麼罵,任憑道士呼風喚雨,任憑婆子們磨拳擦掌,堂屋的門窗依然紋絲不動。
魯管家和幾個下僕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抬頭,看到霍譽從影壁外面走進來,幾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霍譽用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燥,他走到霍侯爺身後,忽然開口:“你玩夠了嗎?”
“玩個屁,本侯……”
霍侯爺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他勐的轉過身來,正對上霍譽冰刀似的眼睛,霍侯爺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意識到自己不能退縮,又向前走了兩步,梗著脖子:“怎麼,你是我兒子,我來這裡不行嗎?”
霍譽指指那大小三位道士,連同那幾個肉牆似的婆子:“帶著他們馬上滾,否則,我就把他們一個個扔出去。”
“你你你,你敢和我動手,讓御史參不死你,你那芝麻綠豆官不想要了?”霍侯爺就不信了,霍譽好不容易拼來的前程,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霍譽輕笑:“我扔幾個道士扔幾個婆子,難道還能大過你欺侮女卷?霍侯爺都不怕,我又何懼之有?”
霍侯爺頓時明白了,霍譽說的是把道士和婆子扔出去,可沒說要扔他,即使告到御前,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霍譽那句“欺侮女卷”,讓霍侯爺感覺很不舒服。
什麼女卷,那是他的前妻!
前妻也是妻,即使和離了,那也是他的女人。
哪怕他親自動手,把馮氏打一頓,這也是家務事,別人也只會說他行事衝動打老婆。
打老婆又不算是打人,何況他和馮氏之間還有霍譽,即使他把馮氏打了,告到衙門,這也是家務事。
想到這裡,霍侯爺頓時理直氣壯,他指著緊閉的堂屋門,苦口婆心:“你可以不認我,但只要你姓霍,你就是霍家人。
馮氏不是好東西,她來投奔你是沒安好心,她來京城,不但要噁心我,還要噁心你,你看她若不是做賊心虛,我這般罵她,她為何不敢出來和我理論?
你年紀小,你不瞭解她,我可是和她做過夫妻的,她性如烈火,連我都敢砍。
你再看看她現在這副熊樣兒,哪還有當年的樣子?
這是啥?
這就是做賊心虛!
你不懂女人,女人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你看看她,連堂屋的門都不敢出,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本就沒理,她理虧!”
霍譽生平 包袱
霍展鵬察言觀色,見霍譽雖然說要把他帶來的人扔出去,可眼睛裡卻看不到怒氣。
霍展鵬便猜到,他說的這番話,一定是把霍譽打動了!
真是難得,這麼多年了,這個不肖子也有被他打動的一日。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馮晚晴那個不顧兒子臉面的惡婦相比,他這位父親不但明事理、辨是非,而且知善惡!
當然,霍展鵬有自知之明,他能有這麼好的表現,全靠馮氏襯托。
霍侯爺最大的好處,就是見好就收。
不用霍譽動手,霍侯爺便帶著他的人,浩浩蕩蕩地走了,一如他們浩浩蕩蕩的來。
走到門口,看到這麼多想看熱鬧,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