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他和明卉的床裡床外,都是繡的鴛鴦。
明卉瞟他一眼,幼稚。
她慢條斯理地卸妝,鏡中的她,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那張毫無瑕疵的純淨素顏。
霍譽彎下腰,把唇印上她的面頰,這麼多天,他總算又看到這張夢縈魂繞的臉了。
“卉兒,我想你了。”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靈照進來,讓屋內的一切都變得溫柔起來。
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又讓這份溫柔變得真實起來。
霍譽的心情莫明平穩起來,無論家裡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又是抱著何種目的,他全都不在乎,因為他還有明卉,她給了他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
霍譽在商家衚衕待到很晚,臨走時,明卉把一些酒水潑在他身上,霍譽把一口酒在嘴裡含了一會兒吐到痰盂裡,帶了一身的酒氣回到老書院街的家裡。
霍譽一直沒有回來,馮氏不放心,坐在燈下,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聽著前面的動靜。
這時,小丫頭跑了進來:“太太,太太,大爺回來了。”
馮氏放下針線,站起身整了整衣裙,楊婆子虛扶著她走了出去。
還沒走到月洞門,便遇到迎面走來的霍譽。
霍譽的身形依然頎長挺拔,但若是細看,便能看出他的腳步虛浮,只是強撐著沒有搖晃。
相隔幾步,馮氏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她半是關切半是埋怨:“這是喝酒了?唉,你啊,不知道愛惜身體。”
霍譽微笑:“無妨,就是多喝了幾杯,娘您去歇著吧,別讓酒氣燻著您。”
“你是孃的親生骨肉,娘還會嫌棄你不成?明氏不在家,你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楊婆子素來有眼色,這會兒已經讓丫鬟去準備解酒湯了,馮氏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們扶他進去。”
引蛇
霍譽沒回他和明卉住的屋子,而是去了書房。
白菜端了熱水進來,服侍他洗了臉,這時,馮氏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端著醒酒湯的楊婆子。
“譽兒,是娘對不起你,沒給你煮過湯水,第一次煮湯水,竟然是醒酒湯……”馮氏說著,眼眶便紅了,她忙用帕子抹抹眼角。
霍譽仰面靠在羅漢床上,半閉著眼睛,脫去了故作的堅強,這會兒的霍譽,也不過就是一個喝醉的男人。
白菜侍立在側,從楊婆子手中接過醒酒湯,他彎下腰去,在霍譽耳邊連喚幾聲,霍譽口齒不清地說道:“嗯,知道了,知道了。”
這哪裡是知道,分明是酒勁還沒有過去。
“大爺,太太親手給您煮的醒酒湯,您快起來喝了。”白菜耐心地勸道。
霍譽勉強睜開眼睛,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側過身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馮氏離得近些,慌忙後退了幾步,可是汙物還是濺到了她的裙子上。
白菜輕拍霍譽後背,一臉歉意地對楊婆子說道:“楊媽媽,大爺一時半刻醒不過來,小的會把醒酒湯餵給他喝,您扶著太太回去歇著吧,大爺這裡有小的看著,太太放心吧。”
書房本就不大,因為加了一張羅漢床,顯得更加逼仄,如今更是瀰漫著酸臭的味道,馮氏只是聞著,胃裡便開始翻騰,她強忍著噁心,看向放在小几上的醒酒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白菜,那就辛苦你了。”
白菜憨厚一笑:“小的侍候慣了,不覺得辛苦。”
馮氏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楊婆子攙著走了出去,臨走時不忘又提醒白菜,醒酒湯一定要趁熱喝。
她們走後,隔了一會兒,霍譽才睜開眼睛,目光明亮清澈,哪裡有半絲醉意。
白菜已經輕車熟路地將醒酒湯倒出半碗,裝進一隻竹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