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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上下打量著魏騫,見他衣衫整齊,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只是眼下一片烏黑,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也是,聽說那孩子丟了,後來又找回來了,恐怕忙著哄孩子吧。
李氏把那封信往前推了推:“看看吧,你父親帶回來的。”
魏騫看一眼面無表情的魏大人,沒有說話,默默地拿起那封信。
他看得很仔細,也看了很久,他把信反反覆覆看了幾遍,仔仔細細摺好,重又放回到信封裡。
“你有何想法?”李氏問道。
魏騫牽牽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這封信是寫給父親的,不是寫給我的,信裡勒索的人,是父親,而不是我。”
李氏勃然大怒:“可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女兒的母親!”
魏騫像是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笑了笑,看著李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妻子,她早就死了。”
李氏臉色大變,一掌拍在桌子上:“反了,你要反了!”
魏騫嘲諷地看她一眼,沒有理她,卻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魏大人:“父親,莫非您也想讓我去處理這件事?您不怕那些人殺人不眨眼,一刀砍了我?對,我差點忘了,你們現在有了小的,比我聽話,也比我更能聽任你們擺佈,你們……”
“夠了!”魏大人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地看著魏騫,話卻是在對李氏說的,“她是你的人,她出了事,自是應該由你去處置。”
李氏大怒,姓魏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姓魏的,你不管你兒子了?”
聞言,魏大人一怔,接著,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魏騫臉上:“我的兒子就在這裡。”
李氏怔了怔,冷笑道:“姓魏的,你別後悔!”
魏大人苦苦一笑:“這輩子讓我後悔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這一次。”
李氏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臉上掃過,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摔門走了出去。
見她走了,魏騫看著魏大人,忽然問道:“這封信上說,那女人說出了你的秘密,你不怕嗎?”
魏大人自嘲一笑:“我最大的秘密就是你,你既不怕,我又有何可懼?”
“我?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不必硬要和我相比。”魏騫冷冷地說道。
另一撥人
“阿騫,你……”
不等魏大人把話說完,魏騫便轉身走了出去,魏大人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剛才退出去的兩名丫鬟,這會兒已經跟著李氏走了,堂屋外面沒有人,這時,李氏身邊的歐媽媽快步走了過來,放在堂屋的那隻匣子,歐媽媽不放心讓丫鬟去拿裡面的東西,所以她親自來取。
還沒走上抄手廊子,歐媽媽便看到那個叫二丫的粗使丫頭,正從堂屋後面走出來。
歐媽媽皺起眉頭,二丫姓唐,唐家一家子和其他下人不一樣,他們是州衙的人,二丫的爹孃已經服侍過三任知州家卷,魏家是 二丫
壽材鋪是前店後院,院子有七八間倉房,放著木料和做好還沒有賣出去的棺材,院子裡搭著棚子,用來堆放零碎木頭和刨花。
朵朵正在棚子裡翻找東西,片刻之後,她從那些下腳料裡找到幾個方方正正的木塊。
其實她也不知道找這些做什麼,她就是太閒了。
忽然,她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居然是汪安!
她把後門開啟一條縫向外張望,門外站著的不僅有汪安,還有一個粗壯漢子。
汪安對那漢子說道:“你來賣樹?哪個村的,經常過來?”
漢子憨厚一笑:“二嶺子的,倒也不是經常來,就來過一次,是我三姨父帶我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