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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汗血寶……”話沒說完,蘇長齡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光般的精明。
他把聲音壓到只有他和花生兩個人聽到:“真的是汗血寶馬,沒看錯?”
花生搖頭,就那馬瘋子,能錯了才叫奇怪。
“不會錯的,就是它,不過它現在是黑的,被染成黑的了。”
如果是紅的,花生早就牽著它,不對,讓小慧牽著,去暗市上拿那千兩黃金了,還用到處找霍譽嗎?
“黑的?”蘇長齡失望了,花生挺機靈的人,該不會是找馬找迷登了吧。
他只知道那兩隻金元寶上刻的字,卻並不知道刻的什麼字,當時天黑,他也看不清楚,因此並不知道那上面寫了紅馬變黑馬的事。
此時的蘇長齡,真的以為花生是找不到馬,急了,所以找匹黑馬冒充丟失的汗血寶馬。
“這是欺君之罪,可不能兒戲。”蘇長齡小心提醒,花生是誰?那是霍老大的心尖子,花生如果被皇帝治罪了,霍老大能造反,你信不信?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要跟著霍老大一起造反,他弟弟怕是也會,他爹一準兒急死了。
花生做夢也沒有想到,她隨口說出的事實,能讓蘇長齡聯想這麼多。
雜毛
花生是顆心地善良的花生,她及時將蘇長齡從造反的死局中解救出來。
“那個太監留在金元寶上的字,說過他把紅馬染成了黑馬,所以之前許煥他們才找不到的。”
“真的?”蘇長齡差點跳起來。
天吶,汗血寶馬找到了!
雖然找到這匹馬,遠遠比不上找到陳家棟的背後勢力功勞大,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雖說這功勞是花生的,可花生仗義,一定會分給他一點,他不貪心,只要上邊替他記上一筆就行,武將的功勞靠累積,他還年輕,出身又好,他不著急,一點點攢唄,他沒有遠大追求,他的理想就是超過他爹。
他爹是從四品,以後也升不上去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所以他只要弄個正四品,就已經足能讓他爹不敢再罵他了。
“你說怎麼做?”他連忙問道。
花生其實心裡有數,紅馬染黑這件事,皇帝想來也已經知道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心愛的紅馬變成黑大個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世,明卉替人找孩子,有個找女兒的,當孃的哭訴,說她女兒如何聰明漂亮,溫婉嫻淑,找不到女兒她也不活了,砸鍋賣鐵也要把女兒找回來。
明卉感動啊,很多丟失女兒的都不會再去找,能下本錢找女兒的肯定是真疼孩子。
她翻山越嶺,費了好大勁,終於在一個小山村裡找到了那家的女兒。
可那當孃的去了,看到那個衣不敝體,瘋瘋癲癲,比她還顯老的女兒時,卻死活不肯認了。
哪怕她的女兒認出她,哭喊著叫她娘,她也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要找的是她那冰清玉潔的女兒,而不是眼前這個,不知被賣了幾家,被多少男人糟蹋過的女兒。
從人想到馬,親生骨肉都可以因為改變而放棄,更別說一匹馬了。
萬一皇帝就是認為,眼前的大老黑颯颯不是他的汗血寶馬,那她可就不是少拿千兩黃金的事了,這是欺君之罪。
找人,找馬,還是找東西,明卉太有經驗了,找是一回事,找到後又是另一回事了。
鬼娘子早就看透世態炎涼,所以她要讓颯颯風風光光地站到皇帝面前。
“你家不是普通人家,一定認識名醫什麼的,能不能找位名醫,讓颯颯再變回紅毛?”
“颯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