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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這孩子是他的女兒。
老衲沒有訓斥他,只是罰他去面壁思過,幾天之後,他來見老衲,說他不配留在寺裡了,他要還俗。
老衲見他心意已決,便沒再挽留,他把孩子留在寺裡,求老衲照顧。
他剛走的那幾年,每個月都會回來,買來米麵糧食,老衲問他這些都是怎麼來的,他說沒偷沒搶,讓老衲放心。
可是後來,他忽然就不再回來了,這一晃就是好幾年,小慧越長越大,卻已經不記得有他這個父親了。
就在一個月前的一天,他忽然回來了,老衲看到他,幾乎認不出來了,他變了樣子,以前挺直的身板,變得比老衲還要駝,三十好幾的人了,下巴上光禿禿的,連個胡茬也沒有。闌
老衲雖然長年住在寺院裡,可對於外面的事,也並非一無所知。
老衲問他,這些年去了何處,他說去做老本行,養馬去了。
說完,他便掏出兩個黃澄澄的大金元寶,說他要跟著主子去很遠的地方,不在京城,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他還叮囑老衲,這金元寶暫時不要用,過個三年五載,若是寺裡一切安穩,那再拿出來花用。”
老和尚指指殿後:“那兩個金元寶就埋在後面那棵老樹下面,施主等一等,老衲去挖出來。”
明卉伸手阻止:“不用了,既然是他留給你們的,那就留著吧。”
與生俱來的喜歡
老和尚搖搖頭:“那是他留下讓老衲替他養小慧用的,如今小慧要跟著你們走了,老衲還留這些有何用,沒用了,沒用了。”闌
說完,老和尚步履蹣跚向殿後走去,似乎比方才又老了幾歲。
明卉使個眼色,蘇長齡從後面跟上,片刻之後,蘇長齡拿著兩隻金元寶走了回來,明卉看向他,他把金元寶遞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上面有字。”
蘇長齡語氣鄭重,顯然,金元寶上刻的字,肯定不會金號和工匠名字這些。
老和尚捨不得點燈,殿裡也只有一盞小燈,微弱的燭光,實在看不清上面刻的是什麼,但是密密麻麻,每隻金元寶上都刻了至少幾十個字。
老和尚從黑暗中走了過來,明卉問道:“老師傅可看過元寶上的字?”
老和尚搖頭:“老衲老眼昏花,已經看不清楚了。”
金元寶上雖然刻了字,但是鉸成小塊依然能兌成銀子,並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老和尚的確很老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也很正常,或許,那人把字刻在元寶上,本就不是為了給他看的。闌
老和尚閃身,明卉看到了小慧。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著老和尚:“師祖,您不要小慧了嗎?”
“不要了,師祖養不起你,飢一頓飽一頓的,你看你都不長個子了,你跟著他們走吧,他們是當官的,能讓你吃上飽飯。”
老和尚說完,再不多看小慧一眼,轉身便走進大殿,大殿的門從裡面關上,將凡塵種種隔絕在外。
小慧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她從小便在寺裡,雖然清苦,但她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明卉走過來,拍拍她那瘦小的肩膀:“我們走吧。”
“我不走!”小慧躲開明卉的手,想去敲門,被明卉拽住胳膊。闌
“你在這裡,便多一張嘴吃飯,老師傅便要從自己嘴裡省出吃的給你吃,你忍心嗎?”
“可是師祖他……”小慧哭了。
“走吧,你師祖是為了你好,跟我走吧。”
明卉拖著一步一回頭的小慧走出了小山寺,回京城的路上,她讓小慧和自己共乘一騎,原以為小姑娘沒有騎過馬會害怕,可沒想到,剛剛還哭哭泣泣的孩子,在看到馬的那一剎那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