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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年輕,頂多二十三四歲,面板也保養得很好,很白,很細,比女孩子的面板還要嬌嫩,她家霍譽和人家相比,就是實打實的黑大個粗漢子。
明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臉,她摸的不僅是面板,還有骨骼,以及五官。
接著,她扒開那人的嘴巴,將牙關撬開,把牙齒數了數,又拿起那人的手看了看,站起身來,對紀勉說道:“我看完了。”
紀勉走過來,將那人抱到床上,轉身向屋外走去,明卉連忙跟上。
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只不過這一次,從屋子裡走出來時,面前居然是一片宮院。
明卉已經暈了,她敢保證,如果沒有紀勉帶路,她保證走不回丹房,她已經迷路了。
這裡和方才那地方完全不同,幾名內侍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看到紀勉從黑暗中走出來,內侍們全都迎了過來,明卉又是一怔,這些人是內侍?
開什麼玩笑,剛才離得遠看不清楚,現在湊近了,這哪裡是什麼內侍?
這身板,這個頭,還有矯健的身姿,這些人即使不是飛魚衛、金吾衛,也是其他的大內侍衛!
紀勉衝他們微微頷首,便繼續向前走去。
明卉心裡已經隱隱猜到,這一次要見的是什麼人了。
後喪
這是皇帝!
只是,明卉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皇帝頂著的,同樣也是一張陌生的臉!
明卉忽然想笑,原來雙胞胎孿生子用了那變臉丸之後,變出來的臉,居然不一樣。
沒錯,剛才在黑屋子裡見到的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人,不能說完全不像,只能說毫無關係。
同樣的兩個人,同樣是兩張完全陌生的臉,但是明卉還是有一個直覺,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皇帝,而小黑屋的那個,還用問嗎?就是花婆婆那個不聽話的梅友小孫孫了。
想來紀勉也是這樣認為的,就看這兩人的處境便是天壤之別了。
明卉也是直到現在才發現,皇帝和梅友,之前兩人不僅是長得像,就連聲音竟然也是一模一樣。
單憑聲音根本無法分辨他們誰是誰。
然而,明卉還是有直覺,剛剛那個不是皇帝,既然那個不是,那麼就只能是眼前這個了。
皇帝看著燈光中走進來的年輕宮婢,微微眯起眼睛:“這是明氏?”
長平侯府的便宜兒媳婦,難為皇帝還能記得她姓明。
明卉行了大禮:“臣婦明氏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
看著眼前的明卉,皇帝有些不解:“紀愛卿,長平侯府世子夫人為何會深夜進宮?”
紀勉沒有隱瞞,實話實說,他說明卉其實是四天前進宮的,因為明卉擅長香道,於是他便讓明卉進宮,協助研究那所謂的海外奇香,而明卉竟然發現了那香丸的奇異之處,已經找了兩名死囚試藥,現在可以確定,陛下您是被人用了這種香丸,才變得面目全非。
“香丸?就是那種香丸嗎?”皇帝不可置信,“朕不記得曾經吃過,再說,沒有太醫院的允許,誰敢給朕胡亂吃藥。”
皇帝對那種香丸太熟悉了,香丸那麼大,他一口都咽不進去,怎麼可能會這個?哪怕是趁他睡覺的時候,也不可能啊,有藥進嘴,他會不知道嗎?
明卉忍不住插嘴:“那香丸即使沒有烘烤,也有一股異香,想來入口的滋味也不錯,陛下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吃過什麼滋味不錯的東西,不一定是這麼大顆,也可能分成小份。”
只要不是特別苦的,想讓人吃顆藥丸其實很容易,早哥兒那麼淘氣,可是他不舒服的時候,明卉照樣能把大藥丸子給他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