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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譽被她的動作給逗笑了,伸手拉她起來:“先去洗漱,洗漱完了再說話。”
霍譽身上清清爽爽,明卉知道他已經洗漱過了。
這是霍譽成親之後才養成的習慣,但凡是從詔獄回來,到家之後 兔兒爺
不久之後的一天,司琴出現在張梅面前,告訴她,普先生已經走了。
張梅問以後怎麼辦,她中了蠱毒以後該怎麼辦?
司琴笑容晏晏,對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你身上的母子蠱,我身上也有,我們身上的都是子蠱,有母蠱的人只要活著,咱們就不會有事,你也不用去想有沒有解藥,除了普先生,咱們身上的蠱無第二人可解,你是普州人,這種事情,不用我細說,你也懂得吧?”
張梅當然懂,可是她還是害怕,從小到大,她聽過太多關於巫蠱的故事,但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母蠱呢,難道是在普先生身上?”張梅忍不住問道。
司琴笑得花枝亂顫:“我的傻姐姐啊,你也不想想,那麼多人,若是都把母蠱放在普先生一人身上,那些蠱蟲豈不是要打起來了?”
張梅汗顏,她真是嚇傻了,一人體內只能有一隻蠱,怎麼可能會有多隻。
不過,司琴說自己身上也有蠱,這讓張梅心裡好受一些,似乎有人做伴,感覺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她問司琴,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司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還是小孩啊,當然是要歷練,你陪著我去歷練吧。”
很快,張梅便知道了另一件事,司琴會易容。
她不但會易容,還會制迷香,司琴雖然會武功,但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倒是她的輕功,一看就是下過苦功的。
但是司琴易容的本事,卻令張梅大開眼界。
“你不要大驚小怪,師傅說了,她只是把她會的東西教給我,我能練成什麼樣,就要看我用不用功了,我要想練成師傅那樣,至少也要二十年,我現在也只練了七年而已。”
從那時開始,整整十五年,張梅都和司琴在一起,而司琴的本事也越來越大。
她們曾經一起做過很多事,當年山東那對姐妹劫桉,便是她陪司琴歷練的其中一件。
只是她們的武功都不高,那次歷練中留下了不少活口,被人查到了端倪,此事甚至驚動了普先生。
一天晚上,普先生身邊的兩名隨從出現在她們面前,帶她們去避風頭。
她們來到一座莊子裡,那座莊子很隱秘,她們在那裡待了整整三年,也不知道那莊子的具置,只知道可能是在京城附近,因為莊子裡的下僕講的都是官話。
司琴說,能把官話講得這麼好,一點口音都沒有的,肯定是京城的人。
也就是在那個莊子裡,她們認識了吳青和崔二郎。
吳青當時不叫吳青,他叫小虎子,崔二郎也不叫崔二郎,他叫二小。
除了他們,莊子裡還有七八個孩子,除了武功,他們還在莊子裡學習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張梅也在江湖上行走了好幾年,或許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卻是心知肚明。
他們學的是騙術。
普先生讓隨從帶話給司琴,讓司琴把易容術傳授給那些孩子。
那幾天司琴顯然心情不好,總是發火,張梅問她為何生氣,司琴說師傅說了,易容術只能傳給自己人,要麼是徒弟,要麼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小虎子他們既不是她的徒弟又不是她的兒子,憑什麼要把她用來保命的本事教給他們?
可是不教不行,司琴身上有蠱蟲,司琴不敢違悖普先生的指示。
當然,這個時候,司琴稱呼普先生都是主人,張梅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