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的確是想要利用花家姐弟的。
霍譽說道:“那你們又是如何輕而易舉拿下這麼多人的?”
這也是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明卉不屑:“我們化妝成做扇子生意的花家姐弟,自是要帶上一些扇子裝裝樣子,為了防身,其中有幾把扇子上做過手腳,原本我也沒想把這些扇子用在他們身上,可他們卻先送給我們兩隻薰蚊蟲用的艾草球,那艾草球裡也不知道是加了什麼東西,反正那味道不對,既然他們這樣做了,那我當然也要禮尚往來,就把那扇子做為還禮送給他們了。南萍三人算好日子找過去,那些賊人有力氣也使不出來,自是手到擒來,現在已過幾日,想來他們也已經恢復了,若是這時再抓他們,肯定不會那麼容易了。”
這一次輪到霍譽好奇,他問道:“摻在扇子裡的,是軟骨散之類的東西嗎?”
明卉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她當然不會告訴霍譽,這是前世她從一個採花賊手裡得來的方子,又加以改良,製成香料,摻進做畫的顏料裡,那幾柄扇子,是她親手畫的扇畫,她畫技平平,所以梁道士和張東家,看一眼就知道這些扇子不值錢。
霍譽覆下身來,在她臉上親了親,笑著說道:“媳婦,你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明卉呵呵乾笑,這算什麼本事,不過就是前世用來保命的伎倆,上不了檯面,只是湊巧這次派上了用場。
“宋良招供了吧,那背後之人,可有供出?”明卉問道。
霍譽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宋良的確招供了,但那背後之人,卻沒有浮出水面。
因為宋良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宋良是沿海漁家出身,七歲時,倭人上岸搶掠,他的家人都被殺死,他與同村的幾個孩子被倭人擄走。後來那群倭人又被人偷襲,他們這些孩子與船上的財物一起被那些人接管,他們被帶去一座荒島,在那島上接受訓練,據他所說,他剛上島時便見過苗婆子,他所在的是乾營,苗婆子則是坤營的,乾營都是男子,坤營則是女子,苗婆子比他年長許多,早早地便被派回陸上,而他則是在十五歲時才跟著前輩出島歷練。
太谷一個姓張的孩子,是他採的 底氣
明卉沒有等到霍譽的回答,倒也沒有多想,興許這件事涉及到飛魚衛的機密,霍譽不便多說吧。
她正想轉到下一個話題,霍譽卻道:“東懷王年過六旬,西懷王卻不到三十歲,他們是堂叔侄,這也是為何會改稱大小懷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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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卉哦了一聲,對這件事已經沒有了興趣,她正想說說馮氏,沒想到霍譽卻提起了上次她去長平侯府的事:“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霍譽心裡堵得慌,如果明卉沒有嫁給他,何須被定襄縣主呼來喚去立規矩,又何須遠行千里為他尋母,如果不是小丫頭機靈,說不定已經被宋良等人利用了。
霍譽主動道歉,明卉心裡熨貼,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客氣,說什麼“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或者“不委屈,我有應對的能力”。
這樣的話,別說現在是新婚燕爾,就是以後成了老夫老妻,明卉也不會說。
如果這樣說了,第一次,男人心中會有愧;第二次,男人會覺得你很能幹;第三次,男人會認為這事無所謂,反正你有的是辦法;三次之後,所有這種事,便都是你應該面對的,是你應該去處理的,和男人沒有關係,都是你的事,理所當然,處理好了,那是應該的,處理不好,全是你的錯。
明卉可不想慣著霍譽。
“你知道就好,定襄縣主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我呢,明天你出去打聽打聽,恐怕我的惡名已經傳遍了京城,霍保住,你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霍譽的心沉了沉,他雖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