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長,還請大哥海涵。”
霍譽的一雙眼睛,明亮又深邃,明大老爺忍不住又看他幾眼,調到京城卻沒來過保定,不是他輕視岳家,而是他太忙,明大老爺想不出來能忙到什麼程度,才會幾年沒有空閒,反正自從他決定不再繼續科舉,他就每天都有空閒,所以,讀書考科舉不好嗎?年紀輕輕去當飛魚衛,這就是不務正業!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家妹妹生得好,眼光好,會扎針,還會念經,若是家裡遇上什麼事,他家妹妹“天靈靈,地靈靈”念上一通就解決了,九天玄女下凡間也不過如此了。
這樣一想,明大老爺頓時覺得,也只有探花郎才能配得上他家妹妹。
為何是探花,而不是狀元呢?
當然是因為探花多是年輕英俊的,而狀元?算了吧,年輕英俊的狀元郎,明大老爺只在戲臺上見過。
他家妹妹明明能配個探花郎,為何要嫁飛魚衛?
所以,這門親事不合適,必須退,抓緊退,明年就是大比之年,大把的新科進士,即使嫁不成探花郎,也能尋個進士做妹婿。
飛魚衛?不要!
“嗯,那為何今日有空了?”明大老爺端起架子,神態更加倨傲,長兄如父,老爹飛昇了,他就是明家最大的大家長。
“妹婿如今已經不在飛魚衛了,恰好能把這幾年的休沐一併補上,於是便趕來保定,向大哥賠罪,還望大哥不計前嫌。”霍譽的態度沒見得有多恭敬,但卻多了幾分真誠。
後面的話,明大老爺自動忽略,他只對 三觀碎了
霍譽微笑:“妹婿自幼長在鄉間,即使調到京城,與長平侯府也無往來,我的事,無論公事還是私事,皆不用向長平侯爺報備。”
一口一個長平侯府,一口一個長平侯爺,連個“父”字都不提,明大老爺想起祁文海在信中講的,霍譽沒有住在長平侯府,他獨自住城西的一座宅子,祁文海私下打聽過,那宅子不是長平侯府的產業,而是霍譽的外祖父留給他的,與長平侯府沒有關係。
明大老爺好奇起來:“你平日不和長平侯府走動?逢年過節也不去嗎?”
霍譽搖頭:“不去。”
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
字數越少,事情越大。
明大老爺深深理解,換做是他,明明是侯府嫡出公子,卻自幼被當成孤兒養大,他也不想回去認親。
更重要的,還有霍展鵬那樣的父親。
自家老爹雖說修仙修出個女兒,但那白氏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太太,明卉更是明家的嫡出姑娘。
那霍展鵬算什麼東西,不說別的,就是家裡住個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表妹,就夠讓人噁心的了。
和霍展鵬一比,明老太爺真是那九重天上的老神仙。
“不來往也好,免得……”明大老爺硬生生把上樑不正下樑歪咽回肚子裡。
讓霍譽這麼一說,明大老爺險些忘了退親的事,好在他又想起來了。
“上次安國公府三太太來保定時,特意到慧真觀探望舍妹,唉,舍妹的病,上次從雲夢山回來,舍妹便一病不起,這也拖了幾個月,若是再拖下去,恐是要耽誤了你,所以依我看,這門親事就算了吧。”
還是拿明卉有病來做藉口,霍譽信他才怪。
“大哥想來並不知曉,老太爺尚在世時,曾令妹婿在外祖父靈位前立下毒誓,老太爺乃修仙之人,妹婿不敢違悖誓言,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