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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譽回到京城的這些日子,一天也沒有閒著。
他先是連夜去紀府,向紀勉交差,他看到靈靈兒的真容了,靈靈兒並非崔會,靈靈兒的那個。
徒弟,也不是崔會的小廝。
紀勉有些失望,百花山的那位身份太過特殊,但凡是與上次的事有關係的人,都是要一查到底的。
就連霍譽這員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愛將,也只能調往驍旗營,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其實崔會這條線,查不查下去無所謂。如果崔會好端端的,那也就不用查了,偏偏崔會如同人間蒸發,便不得不查下去。
就如那家跌打館的小徒弟,據說是因半夜裡在窗前看到菜刀,嚇得跑回鄉下找師傅,還大病一場,他師傅回到洛陽便到衙門報桉。
因此,小徒弟那裡也就不用去查了,該看病看病,該開張開張,再查下去,不但當事人會多心,就連洛陽當地的父母官也會起疑。
而那對祖孫,也不用查,就是過路的老太太和小孫女,看到有人受傷,好心地去跌打館叫人。
霍譽交了差,卻沒有說出他對那個戲班子的懷疑,他現在只想成親,不想惹麻煩。
他回到京城的 長輩與媒人
宋彥不好意思地說:“我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就給你算了兩成的股份,誰讓你是我的兄弟呢。
我原是想多生一個兒子,給你做義子,免得你在下面連個燒紙的人也沒有,也免得這些錢無人繼承,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這些錢到不了我兒子手裡了,還是給你吧。”
宋彥做的是航運生意,收益極為豐厚,兩成股份的分紅已是一個大數目。
霍譽只支取了一部分,餘下的還放在宋彥那裡,他沒成家,也沒有多少花銷。
聽說他要支錢,宋彥好奇地問道:“保住,你那親事談成了?”
霍譽嗯了一聲,道:“我回來是請長輩去保定議親的,上次我支走的銀子,買了座宅子,又給明大小姐買了點東西,便花得七七八八了。”
宋彥哈哈大笑:“你現在知道我為何一門心思去賺錢了吧,以前你是一個人吃飽一家子不餓,現在要娶媳婦,就知道錢不夠花了吧,等以後有了兒女,花錢的地方更多。
算了算了,你也是有家有業的人了,這麼多銀子放在我這裡不合適,我把這幾年的錢全都算給你,以後每年的分紅另算,你看如何?”
霍譽應下, 尤小姐
尤廣生受傷時只有二十五歲,膝下僅一子,在那之後,尤廣生病體支離,每年總有幾個月是在病榻上的,當年威風凜凜的武將已經成了病夫,更別談開枝散葉了,尤廣生只有這一個兒子,早早就封了世子。
兩代皇帝對尤家都很照顧,忠義伯世子也很爭氣,十八歲便綬了正四品的龍威將軍,可誰也沒有想到,這位世子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獵場上。
有一年忠義伯世子出去打獵,連人帶馬摔下山崖,就這麼死了。
可憐忠義伯世子成親不過三年,也只有一個女兒。
在那之後,尤氏族中幾次三番想要過繼男丁給尤廣生傳承香火,也免得忠義伯的爵位因無人承繼而被收回去。
但是尤廣生硬是沒有答應,早在孫女年幼時,尤廣生便放出話去,將來要給孫女招贅。
京城裡的勳貴子弟們年少時開玩笑,就會說:“你臉皮厚,你去給尤大小姐當上門女婿啊。”
或者“看你那副賤樣,一看就是給尤家當女婿的貨。”
初時,還有男丁太多,恩蔭不夠分的勳貴人家,動過到尤家做贅婿的念頭,可是開玩笑的話聽多了,人要臉樹要皮,除非是家裡窮的只餘下一個爵位的人家,但凡是還能啃老或者憑藉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