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氣派,和從骨子裡透出的清貴,無不令人眼前一亮。
世子夫人身邊帶了四位二等丫鬟和兩個婆子,兩個婆子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紀,身姿如松,腰板筆直,目光明亮。
葉夫人在心底默默讚許,以前只看到安國公府那潑天的富貴,現在仔細看看這位世子夫人和他身邊的這些婆子丫鬟,就能知道安國功夫可不是表面上的一門武夫,那裡也是有底蘊的。
葉夫人看看自己的兒媳和女兒,竟然沒有一個能比過這位世子夫人的,葉夫人打年輕時就是個不服輸的脾氣,她立刻讓人去請鄭雅雲,她要讓安國公府的人看看,如鄭雅雲這樣出身好,學問好,儀態好,氣質好的人,如今也不過就是她府裡的一個教習師傅而已。
派去請鄭雅雲的人,添油加醋,說了安國公府世子夫人以及她身邊那些丫鬟婆子如何富貴天成,言下之意,鄭師傅你快去給我家夫人長長臉吧。
鄭雅雲不疑有他,帶上眠竹去了會客大廳。
只見大廳外多添了十幾盆名貴花草,都是平日裡放在暖房裡精心養護的,可見葉家對今日來客的重視。
鄭雅雲越發沒有懷疑,讓門外的小丫鬟通傳了,稍傾,便昂然走了進去。
她是鄭玉珠
“鄭師傅,你來了?來人,快請鄭師傅坐下。”葉夫人熱情招呼。
兩名有點眼生的丫鬟走過來,搬了一張椅子,恭恭敬敬的請鄭雅雲坐下。
鄭雅雲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給葉夫人行了禮,葉夫人指著旁邊那位雍容華貴的少婦,介紹道:“這位是安國公府世子夫人。”
葉夫人又向世子夫人引薦鄭雅雲:“鄭娘子是前禮部侍郎鄭老大人的千金,我家兩個女兒有幸跟在鄭娘子身邊。”
世子夫人含笑頷首:“鄭家詩書傳家,鄭娘子也氣質非凡,貴府兩位千金遇此良師,日後定當前程似錦。”
鄭雅雲再次失禮,神態恭敬,眼睛的餘光卻落到世子夫人深厚的兩名婆子臉上,心中大震,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兩名婆子,但是很快她便恢復了平靜,坐到椅子上,低眉垂目。
而葉夫人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聽完世子夫人的那一番讚揚,她便笑得合不攏嘴,只是若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葉夫人的笑容有些呆滯。
可惜鄭雅雲沒有看到,她此時心如亂麻。
鄭家人到京城了!
自從收到飛鴿傳書之後,她設想過無數次遇到鄭家人的場景,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鄭家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原以為住在葉府是最安全的,整個葉府都是她的擋箭牌,必要的時候,她甚至還可以把他們抓在手中作為武器。
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想錯了。
對方遠比她想象的更加狡詐,竟然將計就計,她把葉府當做避難所,而那些人就讓葉府成為囚禁她的監獄。
忽然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你不是鄭雅雲,你是鄭玉珠!”
大廳內有一瞬間的靜寂,鄭雅雲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鄭玉珠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連她自己也快要忘記了。
“大嫂說的沒錯,她就是鄭玉珠,不是我們的小姑鄭雅雲!”另一個婆子朗聲說道,她是鄭雅雲的另一個嫂子。
鄭大嫂繼續說道:“鄭玉珠的父親是我們的二叔,她是家父的庶弟,而鄭玉珠是他的庶女,二叔父因為貪墨公中的銀子,被祖父逐出家門,族譜除名。
他嗜賭成性,沒有了鄭家護佑,被追債的打成了殘廢。
婆母可憐鄭玉珠年幼喪父,還曾把她接到家裡住過兩年,她和我們小姑長得有幾分相像,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給小姑的東西也會給她一份。
那時她就喜歡模仿小姑,模仿小姑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