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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答應著出去,白菜假裝關窗戶,看了看外面,見四下已經無人,這才關上窗戶走回羅漢床前。
霍譽問道:“那個婆子有問題?”
這幾天,他讓白菜留意家裡的下僕,這些人裡,有當初韓氏買來的人,也有明卉陪嫁帶過來的人,即使是明卉的陪房,也並非是如不遲不晚那樣貼心的人,在來京城之前,明卉並不認識這些人,更談不上情份,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不會被人收買。
白菜點點頭:“這個婆子一向與兒媳關係不睦,丈夫死後,兒子和兒媳對她甚是苛刻,她一氣之下,便自賣自身,來城裡做工,前幾天,她的兒子來找過她,說是他爹生病時欠了不少錢,債主找上門來,她兒子是來找她要錢的,她先是說沒錢,可是兩天之後,她便給了二十兩銀子。”
粗使婆子的工錢並不多,每個月也只有五百文,但包吃包住,一年還有四身衣裳,若是沒有其他開銷,也是能存下錢的。
可二十兩銀子,她即使一文錢也不花,也要存上四年!
這二十兩銀子,對於這個婆子而言絕對是個大數目。
霍譽冷哼一聲,這個婆子若是家裡急需用錢,來找他說一聲,他十有八、九會救急的,可是現在……
“那兩個丫鬟有新的發現嗎?”霍譽問道。
他口中的這兩個丫鬟,是派去服侍馮幽草的,這兩人便是明卉陪嫁帶來的紅箋和素箋,她們的老子娘都在明家,自是比外面買來的人更加可靠。
“她們說太太今天又裁了鞋面,是藕色的,說是給大奶奶做的。”白菜說道。
霍譽輕嗤:“她還真想做個好婆婆啊。”
白菜想說,真婆婆也不一定會給兒媳婦做鞋子。
次日一早,馮氏便打發楊婆子過來檢視,見霍譽剛剛練拳回來,顯然已經沒有大礙。
霍譽洗漱之後,便去向馮氏請安,並且告訴馮氏,他的假期已經滿了,不過,驍旗營在京城有個差事,交到了他手上,他要在京城再待上些日子,把差事辦完再回營裡。
馮氏讓他安心辦差,不要讓家裡的事分心,霍譽一臉愧色:“明氏的長嫂患過風疾,如今重病纏身,無法來京城照顧女兒,明氏雖然年輕,可畢竟是長輩,總不能把侄女扔在一旁不管,聽侄兒說,她還要再在那邊住上幾日,娘,您莫要生氣。”
馮氏嗔道:“譽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明氏仁善,為娘高興還來不及,豈會生氣?你讓她安心住著,何時侄小姐這一胎坐穩了,她何時回來便是,為娘還不算太老,也不用她端茶倒水,再說,娘身邊有阿金,還有丫鬟,哪裡用得著媳婦侍候。”
霍譽鬆了口氣,又道:“兒子有公務在身,無法在娘身邊承歡膝下,娘也不要總在家裡做針線,那個傷眼睛的,您來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好好逛過京城吧,不如讓楊媽媽陪著您,四處逛一逛,可以去蘇州街看看,京城的女卷都喜歡去那裡。”
馮氏微笑,一副有兒萬事足的模樣:“娘知道了,娘若是想出門,會讓阿金陪著娘出去的。”
霍譽又道:“對了,那個趕車的福星,他是新來的,規矩上差了些,他若是做得不好,娘一定要告訴兒子,兒子再尋個車伕便是。”
馮氏笑著答應,她的兒子可真是孝順。
霍譽告辭,急匆匆地出門辦差去了,馮氏又要繼續做針線,楊婆子勸道:“大爺都說了,讓您不要總是做這個,傷眼睛的。”
馮氏說道:“唉,這麼多年,我也沒能為他做點什麼,如今他娶了妻,又成了家,我就想著,能給他們多做幾雙鞋子幾個荷包也是好的。”
一旁的紅箋笑著插嘴:“太太,您這份心意,大爺懂的,大奶奶也懂的。”
楊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