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開好後給世子夫人煎服。”
皇后要留明卉在宮裡治病,她可不想明日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長平侯世子夫人被從宮裡抬出來的事。
年輕健康的世子夫人,走著進宮,躺著出來,這讓滿城勳貴們怎麼想。
堂堂一等爵家的兒媳婦,被皇后傳召,然後就被抬出來了,這是要打他們的臉,還是要打他們那些為大晉立下汗馬功勞的祖宗們的臉?
可若是把明卉留在宮裡,皇帝面前也是瞞不住的。
皇帝要讓溫德妃受盡煎熬而死,皇后卻為溫德妃減輕痛苦而召明卉要香,這事無論如何,皇后在皇帝面前也無法自圓其說。
皇后想來想去,最後只得派了大太監往大長公主府傳口諭。
長平侯世子夫人產後虛弱,在宮中暈厥,皇后娘娘派太醫隨同世子夫人回府診治,並賞賜各式藥材補品,及布匹綢緞金銀玉器等物。
大長公主眼珠一轉,就猜到明卉在宮裡暈倒的事,定然不簡單,她派了自己府裡屈指可數的幾位老嬤嬤進宮接人,並且親自進宮謝恩。
明卉被大長公主親自帶人從宮裡接走,霍譽收到訊息便從詔獄趕到了大長公主府,沒想到大長公主壓根沒有回來,而是把人送回了他們自己家裡。
霍譽趕回家時,恰好看到大長公主的儀仗準備離開。
霍譽上前,隔著車簾向大長公主道謝,大長公主幽幽說道:“不是什麼大事,你那媳婦也是個機靈的,皇后派了兩名太醫去你府上,你好生應對便是。”
霍譽心中一動,在此之前,他也只是聽說明卉病倒,便覺奇怪,現在聽大長公主這番話,更加確定這當中另有隱情。
可惜明卉一直沒有醒過來,兩名太醫人老成精,把中迷藥的事爛在肚子裡,即使面對霍譽也是隻字不提,只是開了一副調養氣血的方子,讓給明卉服用,這藥可以一直吃著,年輕女子,十個有八個需要調養,總之,用這方子是不會錯的。
甦醒
次日,明卉還在睡覺,霍譽全天沒去衙門,在家裡陪著她,雖然老太醫說了,不要打擾,到了時辰,明卉自然會甦醒過來,霍譽也猜到明卉暈厥,十有八、九是她自己搞出來的,可即便如此,霍譽依然不放心,一直守在她身邊。
中間招乳孃抱著早哥兒來過,早哥兒已經會認人,看到明卉,便張著小手要找她,可惜他娘只顧呼呼大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早哥兒大受委屈,哇哇大哭,霍譽伸手抱他,早哥兒藏進乳孃懷裡,用後腦勺對著他爹,嫌棄,太嫌棄了。
好在到了晚上,明卉終於睡醒了,她伸個懶腰,只覺神清氣爽,就是肚子餓了,很餓很餓。
“霍保住,我睡了多久?”
看到她那張紅粉霏霏的臉蛋,霍譽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睡了一天一夜。”霍譽柔聲說道。
明卉下意識去看身上,她穿著素白寢衣,她連忙問道:“誰給我換的衣裳,我身上的荷包呢?”
“不遲不晚給你換的,你昨天的穿戴都在那隻箱子裡,我沒有讓她們拿出去收拾。”
自家媳婦是什麼樣的,霍譽比誰都清楚,誰知道她媳婦隨身的東西里,藏著什麼秘密呢。
明卉鬆了口氣,跳下床,從箱籠裡找出那隻荷包,從裡面拽出一條素色帕子,放在蠟燭上燒了。
霍譽讓廚房傳膳,不遲和不晚親自端了飯菜進來,這兩天她們的心也懸著,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明卉迫不及待地把昨天在宮裡的事,全都和霍譽講了。
連同她對溫德妃的猜測也一併說了。
“霍保住,你說溫德妃是不是瘋了?她竟然當著杜女官的面罵我是賤種,我爹那個傻憨憨,當年就不該交好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