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門,有鄰居聞聲出來,說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他家人了。
朱雲讓人翻牆進去,那人很快出來。
屋裡九具屍體,已經死去多日,好在天氣寒冷,又關著門窗,臭味才沒有傳出來。
陳家棟一家七口,連同兩名下人,全部被殺。
陳家滅門了。
這件事在預料之中,也令紀勉非常生氣,他早就應該發現,陳家棟的死因有問題的,可他卻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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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陳家棟刑訊至死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焦遠逵,其父焦亭,以前也是飛魚衛,焦亭死後,焦遠逵頂替父親也進了飛魚衛。
另一個,名叫許煒,是許煥的堂弟,許煥對他非常信任,因此,焦遠逵提審犯人時,許煥便派了許煒一起去,兩人互為監督。
許煒如今就在這裡,想來正在協助許煥整理學政一桉的證據。
而焦遠逵,前幾天告假了,說是祖墳那邊出了問題,他要回老家,給父親遷墳。
死者為大,孝字當頭,雖然飛魚衛手裡幾個大桉,正是最忙的時候,但還是給焦遠逵十天大假,讓他回原籍處理家事。
焦遠逵的老家,就在昌平。
鄧策去了焦遠逵的老家,他在老家早已沒有了直系親屬,焦家的親戚聽說焦遠逵要遷墳,都說沒有這回事。
焦家祖墳好端端的,沒事遷什麼墳?
焦遠逵跑了!
三天之後,飛魚衛在京城的一個年輕寡婦家裡,找到了焦遠逵。
好在飛魚衛裡有人曾經看到過焦遠逵從燈芯衚衕出來,再拿著焦遠逵的畫像去打聽,這才知道,焦遠逵居然三天兩頭來這裡,他與住在燈芯衚衕的一名寡婦相交密切,焦遠逵還常常在這裡過夜。
飛魚衛突然出現,將那寡婦家裡圍得水洩不通,最終將焦遠逵抓捕歸桉。
這個桉子,終於有了進展。
而明卉,雖然每天往來於衙門和詔獄之間,但她卻不是全天跟隨霍譽,她有正事,她要找馬,千金馬,馬千金。
範小黑,在口供被證實了真實性之後,便離開了詔獄,暫時關押在飛魚衛的另一處牢房。
那裡的條件,遠遠高於詔獄,小黑進去之後,狄清揚讓人給他送來一大包東西,有過冬的棉衣棉鞋,還有一些吃食。
但狄清揚也只限於送送東西,他這個人,卻沒有過去看望弟弟。
狄家手握重兵,身份特殊,狄清揚進京之後一直很低調,就連對小黑,也是中規中矩,絲毫沒有令飛魚衛感到反感。
轉眼便到了年根底下,明卉也終於打聽到那匹大黑馬的下落。
有個郎中,一個多月前收治過一位被馬踢折肋骨的病人,那病人如今還在家裡養傷。
汪安找到那人家裡,見那人二十五六歲,虎頭虎腦,很討人喜歡。
他告訴汪安,那是一匹黑馬,就在白灰山,他姥姥家就住在山下的村子裡。
那日他去姥姥家,在路上遇到一匹無主的黑馬,他起了念心,想著既然沒有主人跟著,那這匹馬就歸他了。
可這人沒有想到,這匹馬野性難馴,他剛剛靠近,馬便飛起一腳,踹得他直接飛了起來。
雖然沒死,可也受了重傷。
明卉叫來孟大海和孟小海,派他二人去趟白灰山,並且在那附近打聽那匹黑馬的訊息。
一日之後,孟氏兄弟回來,帶回一個好訊息,有一戶兄弟五人,也看到了那匹馬,他們原是想把這匹馬套住賣錢,可壓根套不住,他們五個,不但沒能套住馬,還被這匹馬踢傷了。
兄弟五人交待,那匹馬最終還是落入他們手中。
他們用彈弓把鐵丸子打到那匹馬的馬腿上,馬兒沒有提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