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步,兩個小姑娘跟在南萍身後一起走了。
屋裡沒有其他人了,明卉才問霍譽:“那三個柺子是什麼人?”
霍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說起了範小黑。
“今天滴血驗親,狄清揚與範小黑是至親兄弟,不僅是血液相融,他們的長相也有相似之處,只是範小黑常年住在海上,面板黝黑,但是他和狄清揚的鼻子、嘴,連同耳朵都是一樣的,他們這三處,全都隨了狄老將軍,範小黑的那枚牌子,我也拿到詔獄給狄清揚親眼看了實物,確實是狄清揚親手所刻,就連牌子側面的一處刀痕,也和狄清揚描述得一般無二。
據範小黑說,因為並非金玉之物,看上去並不值錢,因此,島上的那些人沒當回事,那牌子一直戴在他的脖子上。
只是不知道,當年他被裝進食盒裡從府裡帶出去時,是誰把那枚牌子戴在他身上的。”
自從昨天晚上,霍譽說範小黑很可能是狄家人之後,明卉便考慮過這個問題,孫氏說她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她身邊的嬤嬤也只是說把那孩子裝在食盒裡悄悄送出府,扔在善堂門外。
而那枚牌子其實是平安牌,狄老將軍認為海東青是能護佑孩子平安的神鳥,所以狄清揚把牌子交給他後,他便轉交給了孫氏
“孫氏說謊了,她其實是見過那個孩子的,而且她親手把那枚牌子戴在了孩子的身上,她雖然自私,可那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她能為那孩子做的,就是讓這個牌子保佑孩子平平安安。”
霍譽一怔,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卻沒往孫氏身上想,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連親生兒子都能放棄,霍譽鄙視她。
可是現在聽到明卉的解釋,霍譽覺得也有道理。
他繼續說道:“狄清揚與範小黑相認,那枚牌子被呈到御前,聖上親自看過了,事已至此,範小黑沒再隱瞞。
那日,他和小魚去張記砂鍋居,很不巧,被張大毛看到了那枚牌子,張大毛當時便向他討要,他沒給,張大毛是混混出身,霸道慣了,兩人發生了爭吵,範小黑便帶著小魚走了。
那天夜裡,張大毛從窗戶裡悄悄爬進範小黑在客棧裡的房間,試圖偷走那枚牌子,範小黑從夢中驚醒,兩人搏鬥時,範小黑失手殺了張大毛。
他承認張大毛是他殺的,但是他也說,張大毛當時是想殺了他的,並且張大毛嚥氣前一直用手指著他脖子上的牌子。
他知道是那枚牌子招來的禍事,而他早已認定,那枚牌子是他親生父母留給他的。
所以在房門被撞開之前,他便把那枚牌子連同自己的荷包一起藏到房樑上,並且在被審問的時候,他絕口不提那枚牌子的事,就是擔心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明卉嘆息:“範小黑現在何處,還在詔獄嗎?”
“嗯,狄清揚非常謹慎,只是拜託我們儘量不要為難範小黑,隻字未提出要接範小黑回府。”
(本章完)
木大刀
“根據範小黑的交待,此番進京,是島上一個叫阿昌哥的人讓他來的,他也的確是來買藥,但買藥只是其次,阿昌哥交給範小黑一盒蠟丸,讓他到鬼市上交給一個抱著木刀的人。阿昌哥擔心範小黑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便讓他先去找張大毛,並且順便與張大毛交易,交易的東西除了防風,還有專制刀傷的金創藥。
之所以讓範小黑過來,想來是因為範小黑不像江湖人,更不像之前島上派來的那些人,他怎麼看都是一個樸實憨厚的漁民,而漁民因為出海的需要,經常購買防風。
和小魚說的一樣,阿昌哥原本只讓小黑一個人來,小魚聽說後便纏著小黑要一起來,阿昌哥便同意小魚跟著來,他說小魚是女孩子,小黑帶上她,行事更加方便。
荷包和錢也是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