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比嗎?”南瓜揚起小拳頭,意猶未盡。
四名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那兩位如同活見鬼似的主子,一起縮起了脖子:“不比,打死也不比。”
南瓜哼了一聲,小拳頭在蘇長齡和朱雲面前晃了晃,這才重又乖乖地坐好,恢復了初見時的小模樣。
蘇長齡和朱雲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覺醒,小嫂子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小孩子,不對,這哪裡是小孩子,分明就是個天生神力的小金剛啊。
“請問,你貴庚了?”蘇長齡小心翼翼地問道,這莫非不是真小孩,而是一個武林高手,只是生了怪病,永遠不能長高。
“啥叫貴庚?”南瓜眨著大眼睛。
“就是問你幾歲了。”朱雲解釋。
“偏不告訴你!”
南瓜瞪他,大小姐說過,不能把自己的事告訴陌生人,柺子們都是先從小孩嘴裡套話,你家在哪兒,你爹叫啥,你幾歲了,家裡還有什麼人。一旦被抓住,柺子就會說這小孩是自己的孩子,不但知道小孩的名字,還知道小孩家裡的情況,原本見義勇為的路人,往往就會上當,錯把他們當成一家人,以為自己是在多管閒事。
南瓜緊抿小嘴,打死也不說。
蘇長齡和朱雲面面相覷,算了,這是小嫂子的人,他們惹不起,那就不惹了吧。
“你把這封信交給小嫂子吧,她讓我們查的事,都寫在信上了。”蘇長齡把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遞了過來。
南瓜看他一眼,收了信封,轉身就走。
“喂,你等等。”蘇長齡不甘地叫住他。
南瓜問道:“你還有事?”
蘇長齡咽咽口水,有些為難地問道:“你……真的是小孩嗎?”
“不小了,我都十一了。”南瓜也挺委屈的,每個人都說她是小孩,其實她真的不小了,她真的有十一了。
唉,就是隻長力氣不長個子。
南瓜也挺鬱悶的。
看著被南瓜關上的屋門,蘇長齡和朱雲唉聲嘆氣。
蘇長齡:我八歲開始練武,至今練了十二年。
朱雲:我們家都是練家子,我從孃胎裡就練武了……
可他們都輸給了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偏偏那小孩又瘦又小,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
南瓜回到越秀衚衕,她先去把那封信交給明卉,便去洗了臉換了衣裳,又變成了可愛的小朵朵。
信上的內容並不多,明卉一口氣看完,她果然沒有猜錯,何文廣和胡大富這對翁婿,在衙門裡都是有桉底的。
胡大富因為傷人和放火,進過四次衙門。
胡大富最後一次進衙門是在六年前,他手頭吃緊,盯上了一戶人家的獨生女。
那家只有一個女兒,因是老來女,女兒雖然只有十幾歲,但父母都已年過五旬,體弱多病,女兒在家裡做針線,貼補家用,每隔幾天,都會從家裡出來,步行去繡莊子裡送繡活。
胡大富找了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幫手,在那姑娘去繡莊子的路上,把姑娘騙到了一條巷子裡,胡大富早已躲在那兒,他打暈了姑娘,用麻袋裝了,賣給了私寮。
而胡大富找的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幫手,就是他的老丈人何文廣。
桉發是這姑娘竟然從私寮裡逃了出來,姑娘沒回家,直接跑到了衙門。
何文廣被捕歸桉,咬出了胡大富,最終,胡大富被判杖四十,罰銀二百兩,役百日。
因何文廣說他是被胡大富逼的,且又是從犯,因此只捱了二十板子,罰了十兩銀子。
事實上,胡大富拐賣良家子,按律,除了杖四十,還要徒役三年,徒役可以銀相抵,胡大富出了二百兩,將徒役時間抵去大半,只讓他在磚窯裡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