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委屈,卻還不忘衝著喜妹子眨眼睛。
“你眼裡進蟲子了?眨個啥?”喜妹子問道。
冬瓜傷心啊,這哪是進蟲子,人家是在衝你拋媚眼呢。
“真的不是何老狗讓你來的?”喜妹子又問,這麼一會兒,老畜牲變成了何老狗。
冬瓜拉過身後的南瓜:“你見過拖家帶口給人跑腿的嗎?再說,何老狗僱得起我嗎?”
喜妹子噗哧笑出來,她揚揚手裡的錢袋子:“我就是吃這口飯的,就剛剛那鬥雞的,無論贏的是誰,我都能抽成。”
冬瓜豎起大拇指:“佩服佩服,原來你真的是位姐啊。”
喜妹子又笑了,她是個愛笑的姑娘:“我當然是姐了,我本就比你大。”
“你拿著這麼多錢,要去哪兒,回家嗎?”冬瓜問道。
冬瓜長得白白淨淨,眉清目秀,和三石頭衚衕裡的混子們不一樣,喜妹子覺得,冬瓜如果換身衣裳,一定更好看。
“不回去,這錢我要存起來,給我妹妹贖身。”
“你妹妹?何老狗把她給賣了?”冬瓜知道喜妹子還有個妹妹,比她小三歲,親孃死的時候,這個妹妹剛滿週歲,現在也有十六七了。
“那倒沒有,不過也是遲早的事,何老狗來找我要錢,我不給,他就說要把我妹妹賣了。”喜妹子說道。
冬瓜恍然大悟:“所以你要存錢,把你妹妹從何老狗手裡贖出來?何老狗要多少錢才肯放人?”
喜妹子豎起兩根手指:“二百兩。”
冬瓜吃了一驚,誇張地說道:“二百兩?他是瘋了吧,買個丫鬟才幾個錢?”
喜妹子冷哼:“就是因為是我要給我妹妹贖身,他才獅子大開口,他還說要讓我妹妹去做暗門子養活他,他就是個畜牲。”
這時,剛剛的那名大漢走過來,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瞪了冬瓜一眼,對喜妹子說道:“喜姐,我去把何老狗揍得滿地找牙,讓他不敢再找你要錢。”
喜妹子苦笑:“他那種連臉都不要的人,打了也是白打,把傷養好,又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沒用。”
冬瓜詫異地問道:“你家當家的不管,胡大富,他不管?”
“他?他和何老狗是一路人,他不管才好,他若是管了,我妹子才真是沒活路了。”喜妹子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