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清楚楚,鄭雅雲的臉是真的。
在壽筵上時,鄭雅雲雖是淡妝,可也是上了妝,所以織雲並不能完全確定,可現在,鄭雅雲素面朝天,織雲又和她面對面,所以看得很清楚,鄭雅雲臉上沒有易容的痕跡。
雖然臉是真臉,可不知為何,織雲心裡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對勁。
首先,眠竹是會武功的,從她手上的老繭便能看出來,眠竹練武下過苦功,絕不是花拳繡腿。
織雲看看自己的手,她的手上沒有繭,捻香的手,怎麼能有繭子呢,所以她很愛惜自己的手,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在練武這件事情上,她全都沒有下過苦功。
其次,就是鄭雅雲屋裡的香,如果她的鼻子沒有產生錯覺,那麼,那香就是她從未聞到過的。
她沒有制過,也沒見別人制過。
倒不是說那香有多麼了不得,但最起碼,那是她不曾知道的香方,且,那香氣非常獨特,織雲其實很想拿來研究研究。
如果那香是鄭雅雲所制,那麼這個人,至少在制香這方面,是能夠和織雲切磋的。
織雲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到葉夫人的院子,夏荷正在打呵欠,看到她回來,便笑著問道:“在鄭師傅那裡得賞了吧?”
織雲一怔:“還有賞嗎?”
“是啊,鄭師傅處事最是體面,但凡我們幫點小忙,她都會給賞,怎麼,沒給你嗎?”夏荷有些錯愕。
織雲委屈極了,還真是沒給她呢。
就是因為她名字裡也有一個雲字,所以做好事也沒有回報?
這人的心眼怎麼這麼小啊,又不是葉家的主子,而她也不是葉家的丫鬟。
織雲在心中腹誹,可在夏荷看來,她就是受委屈了。
夏荷小聲安慰:“你別在意,鄭師傅那人吧,其實挺那個的。”
“哪個啊,夏荷姐姐,我以後還會跟著我家太太過來,我怕我不懂規矩,下次衝撞了人家。”織雲可憐巴巴地懇求。
“反正你也不是我們府裡的,我就和你說了吧,我聽六小姐身邊的白芷姐姐說啊,她說六小姐想學制香,鄭師傅卻只給她一個香方,還是最常見的那種什麼香,總之,白芷姐姐說鄭師傅很小氣,不是出手小氣,而是在其他事情上很小氣。”夏荷低聲說道。
織雲懂了,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不但會制香,而且還能制世面上不常見的香。
傍晚時分,明卉回到府裡,霍譽沒回家,說是還在詔獄裡。
明卉也不在意,她家霍保住,若是哪裡準時下衙回家,那才叫奇怪,肯定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用了晚膳,明卉和早哥兒玩了一會兒,便把早哥兒交給崔娘子和招乳孃,她去了工坊。
她在工坊裡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走到放香材的架子前,把存放香材的罐子開啟,挨個聞了一遍。
良久,她重又坐下,怔怔出神。
她在鄭雅雲那裡聞到的香中,夾雜著一種很特別的味道,雖然她不知道那種味道來自哪種香材,但是她能肯定,她的工坊裡沒有。
明卉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卻還是想不起來,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放了下來。
霍譽直到深夜才回來,躡手躡腳地進屋上床,卻發現明卉正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
“你怎麼還沒睡?”霍譽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柔聲問道。
“等你呢,你知道我今天去哪裡了嗎?”明卉得意地問道。
“去哪兒了?”霍譽早上天沒亮就走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確實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去葉家,見到那個鄭雅雲了,我和你說啊,她的臉是真的,還有,她會制香,制我不會制的香,還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