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這會兒才是真的害怕了,這個小煞星究竟要幹啥,這是要把他抓去沉塘嗎?
救命啊!
可惜他的嘴巴只是動了動,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字,朵朵便脫下了他腳上的鞋子,把他的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裡。
朵朵把摸過臭襪子的手甩了甩,呸呸兩聲,像拖死狗一樣,拖起面目全非的張新德,走出了後院。
直到朵朵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婆子才從黑影裡出來,飛奔著跑進祝氏的屋裡,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您是沒有看到,那個小姑娘有多厲害,天吶,那祖孫三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老奴懷疑,他們就是衝著張新德來的,一準兒是張新德的仇家,人家是來報仇的。”
祝氏雖然從小跟著做生意的父兄,也有一些見識,可是聽到今晚的事,也是驚愕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新德是在莊子裡出事的,張家的人肯定會找她的麻煩。
“要不這樣吧,明天您和老奴一起回祁縣,就說莊子裡來了歹人,您害怕,所以回祁縣住上幾天,真若是張家的人找到祁縣,祝家那麼多人,也不懼了他們。”
祝氏摸著鼕鼕直跳的胸口,好一會兒,才說道:“咱們等到天亮吧,說不定還會有事發生,再說,姑爺也還在前院,沒有回來呢。”
深藏功與名
剛開始,朵朵是拖著張新德的,這傢伙太臭了,朵朵不想扛著他,嫌臭!
可是拖著死狗走得太慢,朵朵只能忍著噁心,把張新德扛了起來,張新德比她個子高,朵朵雖然把他扛起來,可他的腳卻耷拉在地上,沒一會兒便被磨得血肉模湖。
好在接應的人很快來了,明庭等得頭髮都白了,朵朵看到他,把張新德往地上一扔,轉身便走,太臭了,朵朵要吐了!
明庭也給燻得夠嗆,這姓張的是從糞坑裡出來的嗎?怎麼這麼臭?
他強忍著噁心,把張新德放到馬背上,策馬揚鞭,直奔保定!
徐水距離保定府,只有五六十里,而徐水距離容城,同樣只有五六十里,夜裡官道上沒有人,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就到了。
容城是小地方,管得不嚴,明庭敲門,守城門的衙役見明庭衣著華麗,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便問道:“你是哪家的,怎麼這麼晚?”
明庭指著被他橫在馬上的張新德:“我是城南張家的,這是我侄孫,掉進糞坑了,灌了一肚子糞水,得找大夫看看。”
衙役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嘛,他還在想這麼俊俏的公子哥兒,怎麼一股子糞湯子的味呢。
“也真夠倒黴的,這大冷的天,咱還掉進糞坑了呢,快去吧,四時堂夜裡也有大夫執班。”
明庭謝過,給了衙役一錠銀子,衙役大喜,這錠銀子足有五兩,他們幾個平分,每人也能分到一兩。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做事就是氣派。
至於城南有沒有一戶姓張的有錢人,可能有吧,反正姓張的挺多的。
明庭進了城,直奔縣衙,他把張新德往縣衙門口一扔,然後敲響了鳴冤鼓,只敲兩下,他便騎上馬跑了。
待到縣衙門裡衙役聞聲出來時,只看到被五花大綁捆成粽子的張新德。
張新德已經昏死過去了,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疼的。
衙役見這人像是從糞坑裡撈出來的,噁心得不成,反正深更半夜,也沒人開堂問審,索性便找了一間最髒最臭的牢房,把張新德扔了進去。
明天再說吧。
明庭把身上被燻臭的外衣脫下來,一把火燒掉,又用明卉給他的藥水,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再用瓷瓶子裝起來揣進懷裡。
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今天晚上,真他孃的過癮啊!
他騎馬來容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