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把這兩天讓她生氣的事全都講了,心裡終於舒服了,這才想起正事,她趴在霍譽胸口上,問道:“說實話,那天你進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霍譽沒有說話,眼睛半閉著,像是很困很倦的樣子。
幾年的夫妻,明卉對霍譽已經很瞭解了。
一般他這副樣子,就是在逃避。
明卉低頭咬住他的脖子,只咬一點皮,對於咬人,明卉有經驗,咬得越少,咬得越狠。
果然,霍譽吃痛,一邊拍著她的背脊安撫,一邊求饒:“夫人,娘子,媳婦,好卉兒,求求你,別咬了,明天我還要進宮,這裡能露出來,要不你換個地方咬,行不行?”
明卉不鬆口,不鬆口就意味著她不答應。
這條件,沒得講!
霍譽無可奈何,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毛病,以前咬人只咬一下也就罷了,可沒像現在這樣,咬住就不鬆口的。
回來
霍譽說的是真的,明卉咬的這處,的確是衣領蓋不住的地方。
霍譽全身上下哪裡都能咬,為啥專挑這裡,當然是因為這裡能讓人看到啊。
所以,明卉在下嘴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
霍譽閉了閉眼睛,終於開口:“好,你鬆口,我全都告訴你。”
仍然沒有回應。
霍譽只好又說:“保證絕不限瞞,行了吧,小祖宗。”
明卉終於鬆開嘴,衝著霍譽齜牙,霍譽無奈,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已經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這樣頑皮,難怪早哥兒淘氣,全都是隨了你。”
其實他家早哥兒也不是太淘氣,這麼小的孩子,還沒到真正淘氣的時候,現在就是愛哭,哭起來就不會停下,霍譽甚至懷疑,把早哥兒抱到城牆前,八成能把城牆哭塌了,古有孟姜女,今有霍景睿。
明卉哼了一聲,對霍譽說道:“少東拉西扯,快點進入主題,否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霍譽連忙討饒,他不是怕老婆,他真的不是。
“那日我進宮說了那批香的事,陛下立刻讓人去查,最終這件事落到苗總管身上,你可能不知道,苗總管是宮裡的老人兒了,早年,他為了陛下,違抗過孫太后,被孫太后讓人剁下他的三根手指,孫太后在世時,苗總管只能在冷宮裡管著那些瘋傻的女人,後來孫太后去世之後,陛下便將苗總管提拔上來,讓他管了宮中採買,他是採買上的總管。”
明卉靜靜聽著,想像是被剁下三根手指的疼痛,問道:“孫太后為啥要剁他手指?為了皇上違抗孫太后,那為何不打屁股,而要剁手指?他該不會是偷了東西吧?”
霍譽失笑,摸摸明卉的小腦袋:“他的確是偷了宮中的東西,但卻是為了陛下偷的,因此,孫太后是當著陛下的面,剁下了他的手指。”
明卉的嘴角又抽了抽,我的天啊,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都是當孃的,她是不會讓早哥兒看到血腥場面的,可是孫太后,卻要讓皇上親眼目睹有人為了他被剁了手指。
霍譽繼續說道:“最後查來查去,苗總管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皇后,他說早年皇后的孃家人曾經羞辱過他,他忍氣吞聲,如今手裡終於有了權勢,便想暗中坑皇后一把,他知道皇后正在學習制香,而他也只說了雲嬪做催情香的事,所以便想利用那兩款香,拖皇后下水,讓世人都知道,皇后私底下用催情香迷惑陛下。”
明卉想了一會,才問道:“所以他讓人來偷香泥?”
“對,他是這說的,他以為香泥還是以前的配方,並不知道,你已經把那兩種香材去掉了,你也知道,宮裡也有能制香的人,苗總管讓那幾個人看過那塊香泥,他們看過之後,得出的結果令他既驚又怒,他費了這麼多勁得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