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躲到屋子裡竊竊私語,除了她們二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明卉再一次疑神疑鬼,她在屋裡來回踱步,腦海裡全都是夢中或遇奄奄一息的樣子。
一定是霍譽出事了,鄧策不敢直接和他說,便先去找聞昌。
一定是這樣!
明卉忽然想逃,她想抱著早哥兒藏起來,這樣就聽不到那些壞訊息了,他還有霍譽,早哥還有父親。
對,只要她聽不到,那些事就沒有發生,她還會像以前一樣,早歌也會。
明卉把早哥兒放在一邊,自己盤膝打坐。
早哥兒從小就看,明卉打坐現在又經常陪著汪真人一起打坐。看到了明卉又打坐了,早哥兒伸出圓滾滾的小手指。搓著明卉的臉:“你就是懶。”
明卉驚訝的抬起頭來,她懶這件事誰告訴早哥兒的?
她不要面子的嗎?
等到他們再次見到聞昌時,鄧策已經走了,鄧策告訴聞昌,他要回趟京城,他讓聞昌一定要留意莊子附近出現的陌生人
明慧聽完聞昌的轉述,一臉莫名這是擔心我和早哥兒被拍花黨拍走嗎?
聞昌笑嘻嘻的說道。這種事兒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霍保住小時候就被人拐過,咱早哥兒可比霍保住長得還要好看,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龜孫子盯著咱早哥呢?
明卉一想也是,面對聞昌說,拜託了。
聞昌雖然是個書生,但行事風格卻是雷厲風行。
既然還沒有霍譽的訊息,明卉便繼續裝聾作啞。
這一次就連汪真人也看出明卉不對勁了。有的事情別人只會笑一下,而明卉卻能笑上半個時辰。,有一次還把汪真人嚇了一跳,擔心明卉會笑出毛病來。
汪真人悄悄對芸老太太說道:“卉兒會不會是病了,怎麼看她現在這樣子怎麼像是失心瘋麼?”
“哪有得了失心瘋的人還能把孩子帶得這麼好,你就是多想了,卉兒以前也愛笑,你忘了?”
汪真人想想也是,便不再深究。
轉眼又過了幾日,鄧策便從京城回來了:“我聽說陛下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早朝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我聽錯了,陛下那般勤政之人,怎麼會不上早朝,而且還是連續兩個月,後來我又多問了幾個人,的確如此,聖上已經兩個月沒上早朝了,由首輔大人主持廷議,政務卻是一點也沒有耽誤。”
“皇帝兩個月沒有早朝?”明卉感覺不可思議,這位皇帝雖然年輕,但卻是非常勤勉。
明卉忽然想起,有一次霍譽說他為了找葉大人特意去上了早朝,可沒想到他都去上早朝了,皇帝卻沒去。
莫非從那時開始,皇帝便不早朝了?
兩顆糖
明卉雖然疑惑,但是皇帝的事情離她太過遙遠,她現在無心無力操心別人。
皇帝三宮六院,她呢,兩輩子只有一個,也眼瞅著要保不住了,誰來操心她家霍保住!
明卉又開始心裡不平衡了,能為她解壓的只有早哥兒。
東海一座沒有名字的小島上,霍譽正在喝著一碗苦藥,不遠處傳來阿藥婆和人說話的聲音:“阿黑,這些青菜送給你吃,上次你阿叔從陸上帶來的麥芽糖還有的吧,能不能給我兩顆?這些青菜不夠,我再給你摘些。”
“阿藥婆,我阿爹是吃了你的藥才活過來的,我不要青菜,麥芽糖送給你。”少年操著濃重的疍家人口音,但語氣真誠,他對阿藥婆是真的感激。
“青菜你要收下的,你阿爹病剛好,必須要吃菜,你如果不收下,麥芽糖我也不要了。”阿藥婆固執地說道。
霍譽喝下最後一口湯藥,阿藥婆回來了,像捧寶貝一樣用一方乾淨的粗布託著兩顆麥芽糖,海上潮溼,麥芽糖已經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