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為父,長嫂為母,他想讓我們替他養兒子。”
明卉
“就是因為霍謹身上流著一半孫家的血?那他當年就管住自己,不要招惹孫家女兒,太后賜婚,他硬抗著不答應,太后難道還會殺了他?過了這麼多年,他又想起嫌棄孫家了,那他去和孫家叫板,為難一個可憐的孩子做什麼?這個孩子長到這麼大,從未讓他養過一天。”
霍侯爺畢竟是霍譽血緣上的父親,明卉總要給霍譽幾分面子,太難聽的話,強忍著沒有說出來。
霍譽笑了笑,安慰明卉:“無妨,你若是覺得霍謹可憐,就讓他在咱們家住兩天,兩日之後,若是霍侯爺還是不讓霍謹回府,我就帶他回族裡,請族老們出面,讓霍侯爺掏錢,把霍謹養在族裡。”
“養在族裡?”明卉想到了韓氏,韓氏比起定襄縣主,更會養育孩子。
可人家自己有兒子有孩子,何必要養別人的孩子。
霍譽看出她在想什麼,道:“霍侯爺現在恨死了孫家人,連帶著也恨定襄縣主,他們是賜婚,不能和離,這輩子只能這麼耗下去,定襄縣主原本就是個拎不清的,霍侯爺不讓霍謹回府,也存了不讓定襄縣主看到他的心思。”
明卉想起當日定襄縣主想要給她立規矩的情景,在心裡為定襄縣主默默點根蠟。
霍譽說的沒錯,這位就是個拎不清的。
而那日,在孫家別院,定襄縣主哭哭啼啼,哀求孃家讓她進去的模樣,更讓明卉打心眼裡膈應。
你孃家能扔掉你兒子,對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無非是你有利用價值,能夠聯姻,讓孫家的羽翼更加豐滿,一旦你沒有價值了,你就是一顆廢棋。
而現在,經過霍侯爺這一番大鬧,不但定襄縣主成了廢棋,整個孫家二房和四房,全部被孫家割捨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定襄縣主仍然看不清形式,一旦霍侯爺不拘著她了,她立刻跑回孃家來。
對於定襄縣主的所作所為,明卉無法理解。
次日一早,聞昌跑了過來,看到霍譽便大呼小叫:“聽說你那個弟弟找到了,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霍譽直皺眉,霍謹昨天才在京城完)
兩個選擇
聞昌還住在老書院街,與明達同住一個院子,明達還有兩三個月就要下場,現在正是讀書的關鍵時候,他每日埋頭苦讀,聞昌正閒著無聊,現在霍譽讓他去沁縣,他很高興。
送走聞昌,霍譽回到正院時,明卉已經去了工坊。
他聽明卉說過,趁著秋高氣爽,要多制些上等香餅出來,如今家裡搬進大宅子,家裡的人手多了,各項開銷也大了。
現在霍譽調回京城,驍旗營的雙俸沒有了,僅靠他每個月的俸祿,養不起這大宅子,也養不起家裡上上下下這些人。
他雖然參股了宋彥的生意,但不到年底誰也不知道能有多少進項,不同於花千變,不提其他三地的鋪子,只看京城的這家,每日客似雲來,傻子也能猜出生意一定不錯。
說到這裡,霍譽也不得不佩服明卉的眼光,京城的這家鋪子,是她與信陽郡主合股,那些人眼紅,也不敢把主意打到花千變身上。
霍譽想起霍侯爺說明卉的那番話,偏偏這時,他瞥見霍謹正由朵朵帶著走了過來。
霍譽的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大哥。”霍謹上前施禮,這是昨天晚上,明卉特意讓葛管家去教的,平素裡的禮儀,葛管家都能教,宮裡的除外。
霍譽見他雖然舉止還有些生疏,但態度恭敬,沒有了昨天那副畏畏縮縮,不知所措的樣子,神情稍霽:“你過來有事?”
霍謹恭聲說道:“嫂嫂讓我去幫忙幹活。”
霍譽皺眉,制香是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