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原來這簪子是中空的,內有玄機。
汪真人從簪子裡倒出一個小小的布條,她把布條遞給明卉:“這是阿騫的生辰八字,他出生的時候,你父親便寫下來藏進這支簪子裡,阿騫生母在生他時便去世了,在今日之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的,便只有你父親和我兩個人。”
明巒死了,就只餘下汪真人一人。
明卉錯愕:“魏騫自己也不知道嗎?”
汪真人搖頭:“他被送走時只有五歲,我擔心有人心懷叵測,便寫了一個假的生辰縫在他的衣裳裡面。”
明卉心中瞭然,魏騫被送走時,親爹明巒已經去世,母親哀莫大於心死,已經斷了讓魏騫認祖歸宗的念頭,於是她改了魏騫的生辰八字,讓魏騫與太子遺孤的年齡對不上。
明卉看著那張小小的布條,忽然想起,她手裡也有一個人的生辰八字,而且和魏騫是同齡,只是不同的月份。
不同的是,魏騫這個是寫在布條上,藏在銀簪裡,她手裡的那個則是寫在紙上,裝在一隻荷包裡面。
還有,魏騫這個是汪真人交給她的,另一個則是大黑從外面叼回來的。
鄒慕涵!
“卉兒,怎麼了?”
汪真人見女兒拿著布條看了又看,還以為她也和自己一樣,是在緬懷寫字的那個人。
“沒事,娘,您縫在魏騫衣裳裡的那個生辰,您可還記得?”明卉問道。
“記得,當然記得。”汪真人說出了一個生辰八字,比魏騫足足小了八個月二十天。
這個假的生辰八字,無論怎麼算,都和太子遺孤搭不上邊。
明卉把布條遞給霍譽,霍譽只看一眼,便皺起眉頭,明卉留意到他的神情,暗忖霍譽調察過魏騫,不知道有沒有查出魏騫的生辰是假的。
“怎麼了?”明卉問道。
霍譽把布條重新塞進銀簪裡:“葉霆與魏騫不僅同年,而且還是同月,我在審問馮幽草時,她親口說過葉霆的生辰。”
魏騫曾用名小廷,葉霆了是小霆。
魏騫與葉霆同年同月出生,只是不同日。
傅廷五歲時消失,變成魏騫,而葉霆也在五歲時離開了竇家,下落不明,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京城。
明卉腦海裡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她看向霍譽,卻發現霍譽也在看著她。
“會不會……”
霍譽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一旁的汪真人一頭霧水,這兩個小的在說什麼,卉兒只說了三個字,霍譽就懂了?
春風吹
“娘,我們懷疑那些人找不到真正的太子遺孤,便弄了一個孩子假扮成他,只等時機成熟之後,便將他推出來。可是小廷五歲那年,你們出了意外,而小廷也浮出水面,他們只好改變策略,將假的小廷帶離京城。”
汪真人似懂非懂:“你是說,他們早在莊子起火之前,便知道小廷的存在?”
明卉嘆息:“娘,我只是聽說,無論是嬪妃還是尋常宮女,但凡是給皇帝侍過寢,都會被記錄在冊,皇帝的女人如此,那麼太子的女人呢,東宮侍寢會上冊子嗎?”
汪真人怔怔:“應該也會吧。”
明卉又看向霍譽,霍譽點頭:“東宮有專門負責太子起居的官員,侍寢宮人的姓名以及侍寢時間都會登記在冊。”
明卉滿意地衝他笑了笑,霍譽的嘴角便勾了起來,他和小媳婦越來越有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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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東宮裡少了一個侍過寢的宮人,此事當時雖然被瞞下,事後只要想查,還是可以查到的,給太子侍過寢的宮人,不會只有那一個,其他人都還在,唯獨少了她,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嗎?
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