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她的下巴,把她嘴裡的木齒取了出來,那木齒裡藏了毒,她可比你烈性,你的嘴裡可沒有木齒,只是缺了一顆牙,怎麼,是你自己偷偷撥了嗎?”
馮幽草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馮晚晴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趁著她昏迷的時候,檢查了她的牙齒。
她的嘴裡原本確實有一顆木齒,木齒裡藏了毒,她害怕,她擔心不小心會咬破毒液,所以她在來到京城之後,便偷偷把那顆木齒拔掉了。
馮晚晴又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東西懷王的人吧,他們怎麼會找了你這麼一個笨蛋呢,對了,差點忘了,他們應是一早就知道你是個笨蛋,可直到現在還會用你,只是因為你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對吧?哈哈,你真是個蠢貨。”
馮幽草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顫抖:“我,我不是,不是東西懷王,不是!”
馮晚晴卻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她又笑了,笑得自信而恣意,馮幽草只覺頭皮發麻,她活了這麼多年,卻從未如馮晚晴這般笑過,從來沒有。
是啊,她只憑著一張臉,又如何能扮成馮晚晴呢。
她和馮晚晴本就是不同的。
或許是知道了另外幾人的下場,這一次,沒用馮晚晴繼續追問,馮幽草自己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你是有福還是沒福,你生了一個有本事的兒子,你兒子給朝廷做過很多事,都是不能見光的事,他和親爹關係不睦,可卻一直在尋找他的親生母親,他是個孝子,大孝子!”
馮幽草語氣嘲諷,大孝子又如何,不還是錯把她當成了親孃?
“幾年前,海上剛剛派過來兩個人,就死在他手上了,你那兒子,本事大得很,別以為他如今是在驍騎營,就什麼都不管了,這幾年陸陸續續從海上過來了幾批人,都是栽在他手上的,他該死,早就該死了!”
招供
聽到馮幽草說起幾年前島上派過來的兩個人,明卉便想起那年扶靈回鄉的路上,明達救下的那對母女……
霍譽被這些人盯上,就是從那次開始的吧。
而前世種種,也是從那次開始。
明卉心裡胸口像是堵了一塊鉛,沉甸甸的,她忽然想找個機會,和霍譽促膝長談。
馮幽草像是尖叫起來:“馮晚晴,你懂個屁,你嫁得好,和離了還有孃家養淫穢”你,我們一母同胞,可你把我的福氣全都搶走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為什麼?”
明卉冷笑:“為什麼?因為你活該啊!”
“你胡說,你胡說,我是長姐,原該那些都是我的,如果當年嫁進長平侯府的人是我,侯夫人現在也還是我!”馮幽草捶胸頓足。
明卉仔細一想,別說,馮幽草說得很有道理啊。
她這樣的性格,一準兒是不會像馮晚晴那般剛烈,寧可和離,也不會在侯府裡苟且偷生,說不定還真能留在侯府裡。
】
“可惜,當年老侯爺看上的兒媳不是你,你還是想想如何招供吧。”
馮幽草號啕大哭,也不知道她是覺得自己命苦,還是在後悔當年的那一切。
如果她沒有跟著朱氏一起私奔,如果父親找來時她沒有說出那番絕情的話,如果……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道刺眼的亮光再次出現,瞬間又消失,四下漆黑,馮幽草意識到馮晚晴走了,這屋裡重又變成只有她一個人。
她大驚失色,摸索著向前爬去,好在很快,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就說說你在那個小島上的事吧。”
馮幽草怔了怔,這是霍譽,是霍譽。
……
屋外,陽光明亮溫暖,已經沒有了盛夏的火辣。
明卉在陽光下站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