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天的事,明天孫家別院發喪,您若是這會兒從那路過,就能看到還掛著白呢。”
花婆婆聽出不對勁了:“你說在哪裡發喪,孫家別院?不是承恩公府嗎?”
“不是,是孫家別院,對了,忘了和您說了,孫家分家了,二房的人雖然還沒有搬出去,可是也不方便在別人家裡搭靈棚吧,恰好孫家別院分給了二房,索性就在那裡發喪了。”
從茶樓裡出來,花婆婆還特意從承恩公府門前睡過,承恩公府門前的大紅燈籠沒有了,但是也沒有換成白燈籠,大門緊閉,平靜安閒,一點也不像是出了大事的樣子。
孫家別院沒在皇城,也不在內城,而是在外郭城,緊鄰小石湖,景色怡人,因此,京城裡很多大戶人家都在那附近置辦了別院。
孫家別院大門敞開,門口掛起了白燈籠,小花生找了個看熱鬧的一打聽,孫家果然是明天一早發喪。
京城一帶的風俗,人死後一般停靈七日,七日後發喪,夏季天熱,窮苦人家買不起冰和石灰,才會有三日發喪的情況。
而現在已是晚秋時節,天氣轉涼,孫家也不是窮到連冰和石灰也買不起,卻也是三日便發喪,可想而知,就是想要隨著二老夫人的入土,將這件事情徹底壓下去。
至於二老夫人是怎麼死的,花婆婆一聲嘆息。
眼看醜事敗露,承恩公府放棄了二房,而二老夫人為了二房子孫,一死了之。
正在這時,女子尖利的哭聲從門內傳來,幾個粗壯婆子簇擁著一對母女從裡面出來,看那架式,這對母女竟像是被這幾個婆子轟出來的。
那對母女居然也是花婆婆認識的。
(本章完)
一撥接一撥
花婆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定襄縣主和霍姍姍。
不過轉念一想,二老夫人是定襄縣主的生母,定襄縣主於情於理都要過來,可是看定襄縣主和霍姍姍的衣著打扮,她們雖然衣裳素淨,可卻沒有穿孝, 就連那幾個粗壯婆子也在腰間繫了孝布帶子,可她們全身上下,卻連塊麻布條也沒有。
定襄縣主還在哭求:“我就給母親磕幾個頭都不行嗎?”
其中一個婆子沒好氣地說道:“縣主啊,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了,和您說幾遍了,不是我們不讓您守孝,是老夫人臨終遺言。”
孫家鬧出這麼大的事,如今又在別院裡治喪,孫家別院外面看熱鬧的人從早到晚就沒有斷過,不僅有過路的,還有專程過來的閒人,以及附近各府裡派出來打聽訊息的下僕。
花婆婆她們來得晚,但那些人卻早早就在這裡,先前已經看到定襄縣主母女進府,已經在議論了,這會兒見母女倆被轟出來,便更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本來,親孃去世,女兒沒在當天趕過來,卻隔了一天才來,又不是遠嫁, 同在京城,卻遲遲未到, 分明就是不想來,最後不得不來罷了。
現在見她們被孫家轟出來,無論定襄縣主如何哀求, 圍觀百姓卻沒有同情她的。
定襄縣主只顧著哭,並沒有留意其它,但周圍越來越高的嘲笑和謾罵,霍姍姍卻全部聽到了。
她面紅耳赤,連頭也不敢抬,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前些日子還雄糾糾氣昂昂登門找打的氣勢,此時蕩然無存。
在定襄縣主的哭聲裡,母女倆上了馬車,倉惶離去。
花婆婆看到旁邊有個老太太剛才罵得聲音最大,她便親親熱熱地湊了過去:“哎喲,大妹子,我老遠聽著,你這聲音可真水靈,還以為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呢。”
老太太一聽,樂了:“那是,我家老頭子養了好幾只畫眉鳥, 興許我是聽鳥叫聽的?”
“大妹子,可不就是這個理兒?”花婆婆翹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