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譽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既然那人是假的,我們便將計就計,帶他回京,運河沿桉各級衛所,幾乎是一夜之間,便撤去了沿河的駐防。
我們等了兩日,那些人果然沉不住氣了,有一條小船連夜下水,被早已等在那裡的飛魚衛一舉拿下,真正的鄒慕涵就在那條小船上。”
明卉驚撥出聲:“你抓到了真正的鄒慕涵?那他人呢?”
“在詔獄,這幾天我就是在審問他,你可能想不到,鄒慕涵居然會武功,而且武功而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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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譽沒說的是,正因為鄒慕涵會武功,而無論是世人對鄒慕涵的瞭解,還是鋤紅的口供,都沒有提到鄒慕涵身負武功。
因此,霍譽起先是不信的,他親自動手,差一點把鄒慕涵的臉給撕下來,這才證實,這個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鄒慕涵是個硬骨頭,起先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吭。
後來我看時間也用得差不多了,便用了熬鷹的法子,最終,鄒慕涵挺不下去,說了實話。”
“啊?你快說說,他都說了些什麼?”明卉興奮地拍了一下霍譽的胳膊,發現霍譽的眉頭動了動,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霍譽的手臂上還有傷。
“正如鋤紅所說,他心思重,自從八歲那年,在白雲觀裡遇到那位太太,他便起了疑心。
他瞞著所有人,去白雲觀裡打聽過,那位太太姓洪,是竇家的媳婦。
他在程表妹面前試探過幾回,程氏本就不是心計深沉之人,在鄒慕涵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中,露出了馬腳。
後來他聽說洪氏,連同當日的丫鬟,以及救他出水的兩個婆子,全都死了,他便猜到,自己的身世定然不凡。
十二歲時,他參加詩會,中途去恭房時,遇到了錢爺。
錢爺對他說,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到白米巷裡找他。”
明卉驚呼:“錢爺?鄒慕涵也稱呼他為錢爺?”
“是的,錢爺自稱姓錢。據鄒慕涵所說,次日,他便悄悄去了白米巷,錢爺告訴他,他還有一個妹妹也在京城,然而,他卻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妹妹人在何處。”
霍譽說到這裡,看向明卉:“鄒慕涵是東懷王幼子史鷹,他不知道生母是何人,但絕不會是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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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男人
明卉怔住,忽然想起一事:“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蔡九峰的女兒是東懷王側妃,她是否就是鄒慕涵生母?”
“暫時還未查明,鄒慕涵承認,他十二歲時,第一次參加文會,便認識了錢爺,之後每年的三月,錢爺都會來京城,他從那時起,便知道自己名叫史鷹,乃史懷公後人,他的父親便是東懷王,至於他的生母,錢爺未說,他也未問。”說到這裡,霍譽嘲諷一笑。
明卉也笑了,不愧是老花蝴蝶和程白蓮養大的孩子,把無情無義學得淋漓盡致,能做到對於生養他的親生母親不聞不問。
不過,也正因為鄒慕涵是東懷王的兒子,現在便能解釋那些人為何會這般處心積慮了。
東懷王的兒子啊!
“當年汪老太爺把一雙兒女寄養在普通人家,其中一個成了蔡九峰,另一個,做了皇后之母,如果沒有那場甲子桉,當今或許就是她的後人了。”
明卉勾勾嘴角:“或許,他們想走當年汪老太爺的這條老路,可惜他們做得太刻意,反而露出了馬腳。”
的確如此。
當年汪老太爺因為長子慘死,不得不將一雙兒女送到岸上,以孤兒的身份,分別由兩戶人家收養。
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