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會有變化,可那時我已經三四十歲,變化不大,我就覺得無論幽草還是晚晴,都不會不認識我,她們小時候,常來我家玩呢。
我心裡記著事,就又擔心起來,這姑娘身邊沒有其他人,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哪有姑娘自己一個人出門的?
對了,我們家也離康吉堂不遠,與以前馮大夫他家,其實就在一條巷子裡,只是以前這巷子中間有道牆,把這條巷子隔成了東巷和西巷,後來這條巷子被打通了,沒有東巷和西巷一說了。
我就想啊,這姑娘該不會是想去馮家已經住的那個院子吧,只是因為現在這條巷子打通了,才恰好和我遇上。
剛好我也想買點布料,給小孫子做件百日時穿的小衣裳,於是我就出門了。
咱們這是小地方,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那會兒我家也沒有騾車,我就是帶個婆子走著出去。
可是我在街上轉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那姑娘,買了布料回來的時候,我便去馮大夫原先住的那個院子看了看,那院子早就被租出去了,當時是住著兩戶人家,其中一家有個病人,常去康吉堂抓藥,認識我家當家的,平時見到我家人,都會打招呼。
我就去找了那家人,問有沒有個年輕姑娘來過,那家的婆娘便說,今天來過一個,還問她家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
那家的婆娘覺得奇怪,便問姑娘有什麼事,姑娘只說以前她和她爹在這裡住過,今天路過,所以便來看看。
我一聽就猜到這肯定是晚晴,幽草早就被朱氏帶走了,後來就是晚晴和馮大夫住在這裡。
我們夫妻都喜歡晚晴,便打發我那大孫子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晚晴,如果找到了,把她叫到家裡吃頓飯。
可我孫子找了大半日,堯山縣城就這麼一丁點大,卻就是沒能找到一個大活人。
晚上,我家當家的回來,我就把這事和他說了,他說肯定不會是晚晴,如果是晚晴怎麼會不來康吉堂呢。
我那當家的還說,那個院子在馮大夫父女搬來之前,曾經住過一家三口,親爹親閨女和後孃,說不定,那姑娘和後孃關係不多,所以只說她和她爹住在這裡,沒提後孃。
我想想也是,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
昨天當家的回來說,老馮家有個晚輩過來尋人,我一下子就想起那次看到的姑娘。和當家的說,說了也白說,他說我老湖塗記錯了。
我是老了,可也沒有湖塗,好孩子,這事我和你說了,你信不信都行,二十二年前的姑娘,十有八、九就是晚晴。”
老太太有點嘮叨,可馮少爺卻能從她的話裡聽得出來,她很關心馮晚晴。
老太太又道:“唉,你若是有機會見到晚晴,替我帶個好吧。”
告別了掌櫃家的老太太,那邊汪安也把素疊子買好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從哪裡找來一隻竹條箱子,裝了整整一箱子,有的帶回京城,還有的帶到保定。
礙事的假臉
明卉翻身上馬,她要抓緊時間趕回京城,把在順德府查到的訊息全都告訴霍譽。
直到上了官道,出了順德府的地界,明卉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竟然忘了問問,順德府有什麼好吃的。
只買了堯山的特產,沒買順德府的,虧了啊。
一路上快馬加鞭,第三天,明卉一行到了京城。
她沒回自己家,先去了商家衚衕,想了想,讓汪安想辦法把霍譽叫過來。
汪安先去找了聞昌,沒一會兒,聞昌就把霍譽叫了出來。
明卉在商家衚衕租房子的事,並沒有瞞著霍譽,但是霍譽還是第一次來。
看到還戴著人皮面具的明卉,霍譽很有成就感,至少這一次,他能肯定這個人一定是他媳婦。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