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二家的瞪大眼睛,如果她不去,那也是免不了一死的,只要東家說一聲,她是絕不會埋進祖墳的,那她永遠就是孤魂野鬼。
吳氏躺在臨窗的大炕上,額頭各貼著一塊小膏藥。其實秦牧把她們母子留在香河,道理是顯而易見的。秦瑛不是傻的,他若是仔細去想也能想到,可他的心思都在和吳氏對立上面,根本沒有關心別的;秦琅當然知道,但他不說,別人更不會告訴吳氏。
吳氏的四個女兒,秦環和秦玫隨夫家離開京城避難,秦珍和秦玲還在京城,但城門已關,她們也無法來香河探望母親,自是不能相勸。
吳氏越想越氣,越想越是認為秦牧想趁機打壓她們母子,說不定那兩個姨娘已經懷了孩子,否則他又怎會連親兒子都不管了?
什麼事就怕鑽牛角尖,霞嬤嬤勸了幾句,反而讓她斥責了,她靠在大炕上,除了罵人就是摔東西。
離開京城時,秦牧逼著她把對牌交給了三太太,那個沒用的女人,這會子怕是樂瘋了吧,如果不是她被送到莊子裡,又怎會輪到小三房主持中饋?
還有秦琅那個廢物,她和秦瑛來這裡時,秦琅可還在九芝衚衕,他卻連替母親和弟弟求情都不會,真是個笨蛋,他和秦瑛是孿生子,秦瑛的機靈他為何沒有一分?
吳氏哭一會兒,罵一會兒,正在這時,有小丫鬟戰戰兢兢地進來,對霞嬤嬤耳語幾句,霞嬤嬤臉色大變,不由得看向吳氏。
吳氏雖然生氣,但一雙眼睛依然銳利,早就看到她們竊竊私語,她冷笑道:“我雖然交了對牌,可還沒死呢。”
霞嬤嬤嘆了口氣,屏退身邊服侍的,低聲說道:“外面來了個寡婦,說是二爺要了她的肚兜,她來討個名份......”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吳氏以為自己聽錯了。
寡婦?肚兜?
一定是聽錯了,對,聽錯了,她給氣病了,耳朵怕是不好使了,否則怎會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聽錯了,錯了。
霞嬤嬤的後背陣陣發冷,額頭上卻已冒出一層薄汗,難怪二夫人以為聽錯了,她也覺得是錯了,怎麼可能呢?
二爺若是看上哪個丫鬟,想要弄到手也不是難事,他又何必去找個寡婦?
難道是來到鄉下地方飢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