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這個摺子裡看出什麼來了,說對了,朕就把那個刑部侍郎的位子給你。”
“謝皇上。”秦珏欠欠身子,漫不經心地拿起趙宥的請罪摺子。
趙宥的文字樸實無華,字裡行間都透出誠懇之意。
秦珏一目十行地看完,便把那摺子合上,對趙極道:“瑞王世子的這道請罪摺子一出,郎指揮使的那些人證物證,怕是都沒有用了。”
趙極哈哈大笑,把一顆幹龍眼朝秦珏扔了過去,秦珏伸手接過,卻沒有剝開吃,而是放在小几上,繼續說道:“瑞王世子說他被俗利矇眼,貪財枉念,做下與商賈聯手之事,更不該拉上朝廷重臣一起,罪該萬死。”
“當日王家在大理寺外眾目睽睽之下,連人證帶物證,全都交給郎指揮使,這事就連京城裡的老百姓都知道,堂堂瑞王世子,當然肯定也知道了。”
“他來請罪,十件事裡認了九件,卻對第十件提也不提,偏偏幾封信裡卻有那第十件,萬歲您說,郎指揮使這下子豈不是要給氣壞了。”
說到這裡,秦珏就不懷好意地牽牽嘴角,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趙極哼了一聲,那日他把那幾封信給秦珏看過,這小子過目不忘之能,確是非常人所及。
那幾封信中,也只有一封信,提到了紅毛大炮的事。
趙宥請罪,卻沒有提到私造紅毛大炮。
正像秦珏所說,十件事裡,他認了九件,卻獨獨不提這第十件。
他敢不提,就是他能篤定這件事,王會笙是不知道的。
既然王會笙不知道,那麼信上的內容又是怎麼回事?
秦珏說得沒錯,趙宥只是上了一道請罪摺子,就把那幾封信給否定了,若是物證是假的,那麼人證當然也是假的。
“放肆,郎士文哪裡得罪你了,你這般取笑他。”趙極冷聲道。
秦珏微笑:“郎大人貴為錦衣衛指揮使,臣對他喜歡不起來,臣相信,朝堂上下就沒有人是真心喜歡他的。”
神經病才會喜歡錦衣衛呢,這群臭蟲。
趙極沒有說話,趙宥如果不上這道請罪折,他還沒有想到,趙梓的兒子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見他遲遲不說話,秦珏有點著急,站起身來,恭恭敬敬把那道摺子放回龍案上,大聲問道:“萬歲,臣何時能到刑部上任呢?”
趙極不由得皺起眉頭,冷笑道:“好啊,既然錦衣衛手裡的證據成了廢紙,那就把這案子轉到刑部,由你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