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見她一臉倦容,卻還是坐在廊下等著他,上次一步,從身後抱住了她。
“寶貝,想我了嗎?”曖|昧的語氣也如這春日的夜風,和煦中帶著撩人的輕快,他的嘴中還有一絲酒氣,應是喝了酒,但是沒有多喝。
事實上,自從羅錦言生產那天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喝高過了。
羅錦言轉過臉,用額頭輕輕蹭著秦珏粗糙的下巴,小聲問他:“你還相信婆婆仍然健在嗎?”
秦珏心中猛的一震,他以為下一步就是你儂我儂了,卻沒想到羅錦言會問他這件事。
他想了想,鄭重地說道:“我信。”
其實葉氏是死了還是走了,秦燁肯定知道,但是無論他說什麼,秦珏都不想信。
葉氏身份微妙,因此羅錦言也不相信秦燁的話。
秦珏能和沈硯一起去掘了馮雅欣的墳,卻不會去給自己親孃開棺驗屍,即使他從小便堅信葉氏還活著,也不會去撬開葉氏的墳看個究竟。
“你答應過我,再過幾年我們就坐上大船,到東瀛尋找婆婆,如果東瀛找不到,我們再去琉球和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春天的夜晚,微風中夾雜著花木的清香,讓人的心情也平靜安詳。
秦珏的嘴角揚起又落下,然後又揚起來,他的小姑娘,是擔心他在仕途上越走越遠,忘了當年的約定。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聲音好聽得如同古琴:“惜惜,我當然沒有忘,不論孩子們願不願意跟著,至少我們是一定要走的,海闊天空,縱橫四海。即使不能找到我娘,我們也要去找一回。只要你不嫌海上風大浪險,我必做你的護花使者。”
羅錦言抿嘴笑了,有他的承諾就足夠了,有些事,不用逼他,也不用求他,更不用軟硬兼施,他願意與她縱橫四海,那她也願隨他而去,有些事,不用瞞他,交給他,任他去想去做,而她只需跟隨他,他心裡有她,她也同樣。
“等到春闈結束了,我們去紅螺寺吧,去年沒去,是豫哥兒和元姐兒太小,他們已經兩週多了,花繁木暖,我們帶他們出去走走吧。”
她心裡有了決定,也就不急於這一天兩天,她要選一個遠離京城的地方,他身邊只有她和孩子們,他捨不得發脾氣,也沒有東西可以砸,更不會把她們扔在陌生的地方,自己騎馬跑出去撒氣。
她可以陪著他在林間漫步,讓他放鬆心情,調整思緒。
秦珏卻不知道羅錦言的小心思,聽她又提起紅螺寺,便笑著摸摸她的小腹,逗她道:”這次可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