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兒!
他索性坐到湘妃榻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秦珏,一副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架式。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秦珏揚起的手還是鬆開了,茶壺落到地上,發出輕脆的聲音,張謹的眼角抽了抽,額頭的青筋也冒起來了。
他怎麼忘了,這小子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
“你砸吧,你爹包賠。”張謹看都不看地上的碎片,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那幅前朝哀帝的花鳥畫。
別看他這座小宅子又舊又破,可這裡每件東西都是珍品,別人不識貨,這小子可是識貨的,把他綁到這裡來,就是要讓他肉痛的。
羅紹,看你老實巴交的,還有這一招,自己受了委屈,讓女婿來出頭。
不對,羅紹是兩榜進士,而且資質不錯,他就是再蠢也不會把這種事告訴女婿吧。
是了,沒錯,是小章子自己的主意,想給未來岳父拍馬屁。
張謹很快便把個中原委想清楚了,他傲然一笑,對秦珏道:“你最好是把我滅口,否則我把今日之事告訴羅沛然,他非但不會高興,而且還會面上無光,說不定退親呢?我是媒人。哈哈哈。”
話還沒有說完,張謹就感覺到有兩道犀利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他側目,就看到秦珏正在鄙夷地看著他。
“那我就把你滅口吧,免得你說出去”,秦珏邊說邊向張謹走過來,面容肅殺,走到距離張謹二尺開外的地方,他忽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牆上,冷冷地說道,“這花鳥不錯,反正你也要被滅口了,這幅畫我拿去,送給岳父,讓他給女兒當嫁妝。”
說著,身子凌空而起,一隻手託著手裡的茶壺,一隻手去摘牆上的那幅畫。
說時遲那時快,哀帝的花鳥圖已經被他取下來,他把畫抖了抖,塵土飛揚,他被嗆得打個噴嚏,他嫌棄地皺皺鼻子,對張謹道:“若不是你這老不休欺人太甚,我才懶得拿你這破畫,髒死了。”
張謹已經快要被他氣昏過去了,聞言大怒:“我欺人太甚?你為何不去問你那岳父,你問他都做過什麼?”
秦珏冷笑:“做過什麼?他親自登門向你提親,一次不成,就是兩次三次,他是偷雞摸狗了,還是私相授受了,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讓我放過你這一屋子破爛,整天裝出一副兩袖輕風的窮酸樣子,把一堆破爛兒藏在這裡,你若是不能說得讓我心悅誠服,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這裡燒個精光,你不是讓我爹賠錢嗎?就找他去要吧。”
張謹只覺得喉嚨發乾,賠錢?我這些東西是花錢能買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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