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孫子,乳孃咬咬牙,大著膽子說了出來:“秦二老爺是吃了韭菜合子,可是問題不是出在韭菜合子上,而是他喝的濃茶里加了洩藥,那洩藥沒有味道,二老爺不疑有他,沒有發覺,他上了歲數,早上的時候就屙得撐不住了,二夫人打發強五去江家請太醫,也是提前打聽出來,這些日子江家的太醫們都在宮裡輪值,可也只是巳初到申中,其他時辰並不是全部當值,真若想請,是能請到的。於是強五就在外面磨蹭到江家太醫進宮以後,再到江家詢問,連大門都沒有進,只聽說江家的太醫們走了,便也打道回府。”
乳孃說到這裡,大著膽子又去看看蔣大爺,見蔣大爺面色鐵青,而坐在蔣大爺對面的秦炻則已眼中有淚。
蔣大爺是知道強五的,蔣氏出嫁,帶過去的陪房都是精挑細選的,強五是蔣家的家生子,人很機靈,想不到竟有這麼大的膽子。
“強五呢?這個混帳,竟然做出這等事來!”蔣大爺說到這裡,猛然想起,強五請不到太醫只是小事,而讓秦牧喝洩藥才是大事。
秦珏看都沒看蔣大爺,對乳孃道:“你只管繼續說,後來呢?”
乳孃打個寒顫,硬著頭皮說下去:“強五去了江家兩次,兩次都沒有請到太醫,雖是如此,到了晚上,秦二老爺就不屙了,只是人沒有精神。”
“二夫人......二夫人見了,就又在梗米粥裡下了洩藥,她擔心二老爺會發現,還特意在梗米粥里加了一把鹽。”
“這一次二老爺只是屙了兩三回,就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可第二天早上,二老爺雖然很是虛弱,可肚子不疼了,也不再屙了,上午的時候,還喝了半碗粥。二夫人急了,便讓奴婢再去買藥,奴婢就又去了。”
“胡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秦家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在這裡信口雌黃,冤枉主子,看我不打死你!”沒等乳孃把話說完,蔣大爺已經撲過來了。
秦珏早有防備,把手邊的茶盞隨手扔了過去,剛好打在蔣大爺的膝蓋上,蔣大爺沒有防備,那盞茶在他的膝蓋上灑落開來,他是練武之人,下盤功夫牢固,即便如此,也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秦玉章,你敢打人?”
秦珏冷哼一聲:“你敢殺人滅口,我就能讓你們蔣家全家,給我二叔父抵命。”